要是将此事交给别人,萧朗也放心不下。
“父皇,儿臣定当竭尽全力将此事办好,不辜负您的信任。”
皇上抬手,示意齐崇离开,他要单独同萧朗交代几句。
这么多年了,齐崇在朝堂上向来进退有度,更坚信风险往往伴随着同等的收获,如今也才敢如此冒险,想着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好在皇上的心思他还是拿捏得十分稳当的,他非但没有动镇国公府,还让悬明司协助,力证他女儿的清白。
得了皇上的令,他不再逗留,垂着头出了勤政殿,待看得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而后抬脚离开了。
“起来吧。”
皇上跟方才简直是判若两人,好似并未因着此事同萧朗动过怒。
萧朗对此似乎早已习以为常,是缓缓站了起来,面上颜色无甚变化。
“说吧,怎么回事?那帮子黑衣杀手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追查了这么久,朕不信你什么都不知道。”
待皇上话一问完,萧朗便斟酌着将事情给交代了。
“他们所寻的是控制‘异人’的法子。”
“控制‘异人’……”
皇上边念着,放在案几上的手边收紧了。
“你是说有人想要谋逆?”
‘异人’,那是被他下令,明文要铲除的异种,竟还有人妄图控制甚至培育他们?
简直是丧心病狂!
他决计不会允许旁人再用这样的法子……
他缓缓起身,慢步走到了萧朗身边,然后回头,看着自个方才坐过的龙椅,眼中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暗色。
“谁能做到真正的控制‘异人’?就是造出‘异人’的陈酒也做不到,最后还是被反噬!”
他重重叹了口气。
“多少人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啊?这样的错误,这样的惨剧,朕不想再看见了。”
萧朗退后一步,垂首,朝皇上躬身作了个揖。
“父皇放心,儿臣会尽力找寻出治疗‘异人’的法子,更会带领悬明司的众护卫,保护好百姓们的安危,叫他们不受‘异人’侵扰。”
“既然他们都在找……你说说,可有何眉目了?”
皇上回身,朝他的龙椅走去。
“回禀父皇,儿臣已经查出,或可与虎阳军令牌有关。”
皇上本就矍铄的目光顷刻一凛,似刀子般直直射向垂首立在大殿中的萧朗。
“你在查虎阳军旧案!”
皇上似是在问,但语调很是笃定,威压直接往殿上唯一站着的人席卷而去,似乎要是这人不给个满意的答案,他顷刻间会要了他的命!
要是寻常人只怕早吓得跪在地上,可萧朗仍长身玉立在殿中,虽为了展示对皇上的恭敬一直微微垂着头,但背脊却是挺得笔直。
“是。”
一个字,让殿内气氛愈发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