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本来已经走到了坑边。听到花茗哭喊着承认说谎,脚步才顿住。
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她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才转头走到花茗面前。
低头看着鼻涕满脸的女人,乔夕月抬脚踩住了她的肩膀,又反手拔出骨刀用刀背贴在她脸上,冷声问:“你大声说,孩子是谁的?”
“不是龙琰首领的。”花茗的眼神躲躲闪闪,缩着肩膀说:“那天晚上我坐在树下发呆,有个男人从身后抱住了我。他的身形、模样都和龙琰首领相似,我当时都没认出来。完、完事之后我还很开心,以为和龙琰首领好过了。可是当我回到营地才发现,阿姆和我姐姐,以及龙琰首领一直在商量扎营的事。”
花茗说完就嚎啕大哭起来。估计当众把这样的丑事说出来,也让她心里十分难受。
可她原本是受害者却变成害人的,非要来破坏别人的家庭,就不值得可怜了。
如果当时只有阿姆和阿琰两个人,只怕这个锅都甩不掉了。
真是老天有眼,花瑛首领也在,这件事肯定就不是阿琰做的。
乔夕月在花茗的肩头重重踢了一脚,转头问花瑛:“你听到了。这件事你明明知道真相,为何要冤枉阿琰?”
“我、我没有冤枉龙琰首领。”花瑛抱着孩子退了两步,猛然间看见了随后跟过来的阿姆。
花瑛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跑到阿姆的身边,把孩子猛地塞进她怀里,说:“虽然他不是龙琰首领的孩子,但他就是您的孙子。您应该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阿姆看着怀里的小婴儿,又听见花瑛的话,一下子愣住了。
视线在孩子身上反复打量,然后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还扑在地上痛哭的花茗,问:“你说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是个跟龙琰首领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花茗说:“只是稍微邋遢、落魄了点,年纪好像也大着几岁。但当时天太黑了,根本辨认不清。”
“是他!”阿姆抖的差点抱不住孩子,还好有身边的女奴帮忙接住。
乔夕月听出口风不对,皱着眉头看着阿姆,觉得这仿佛是一出闹剧。
可突然冒出来的孩子、被陷害的阿琰、一个月来的分居,就弄得这样结果?
“阿姆。”乔夕月放轻了声音问:“你认识那个人?”
“我……”阿姆欲言又止,张口难言,嘴唇动了半天之后才转头对花氏姐妹说:“孩子可以留下,但你们不能留。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们可以走了。”
“可是我妹妹毕竟生下了孩子。”花瑛不甘心的说:“阿姆,都是明白人,您也不必遮遮掩掩,当年的旧事也不算什么秘密,只是年头多了很多人不愿提起而已。但我妹妹被你们龙卡族的人强迫了,这件事不能算完。”
“不算完又怎样?”阿姆终于找回了之前的气势,虽然手里没有了权杖,仍旧大声说:“你大可以去找孩子的父亲,让他娶了你妹妹。”
花瑛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结果,气得跺脚说:“你的意思是不管了?”
阿姆说:“我说了,孩子可以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