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事。”阿琰尽量平静的说:“不知道卢成那个家伙搞什么鬼,并没有趁我们不在的时候来偷袭。”
“挺好的。”乔夕月说完还勾了勾嘴角,好像是终于放下心似的。
然后又问:“大河的家人呢?还有另外两个勇士的家人都安置了吗?”
“放心,都安排妥当了。”阿琰说:“大河的儿子接替他的父亲做了勇士。不过他年纪还小,真正追随我还要等上几年。”
“小孩子长得很快的。”乔夕月说。
然后又是一阵静默,乔夕月仍旧仰着头,而她却什么都看不见。
之所以笑、之所以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她是怕阿琰担心难过。
可谁又能知道,乔夕月的心都像是被一块黑布蒙住了。
挣扎不开,透不过气,像是要把她裹紧黑暗里生生的溺死。
阿琰的大手轻轻覆在乔夕月的眼睛上,让她闭上双眼。然后又兜住她的后脑勺,把那倔犟的小脑瓜紧紧按在自己的胸口。
仿佛这样能让自己胸膛的热量、和隆隆的心跳给乔夕月更多的生机和希望。
琳琳一直没说话,按在乔夕月脉搏上的手悄悄松开了。然后朝阿琰摇了摇头。
阿琰的心往下沉了沉,但嘴上却说:“不严重?能治好对吧?”
琳琳很聪明,马上点头说:“对,巫族有个秘方,我给她试试。”
乔夕月的肩膀微微一颤,然后全身都微微的颤抖。
她给自己诊脉却找不到病因,琳琳真的会有办法?
人在这个时候都是想要自欺欺人的。
哪怕乔夕月很清楚,琳琳诊脉的技术大半都是跟自己学的。
但她还是忍不住把希望寄托在巫族的那个“秘方”上。
“夕月,我先抱你回去。”阿琰在乔夕月的额头上亲了亲,又亲亲她的头发,说:“琳琳现在就给你配药。”
琳琳配合的真是很好,马上说:“乔,你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睡一会儿。有两种药我手里没有,我去找其他巫医问问。”
“好,谢谢你。”乔夕月带着颤音道谢,失神的眼睛终究有了点光彩。
阿琰抱乔夕月回到木楼,乔夕月立即说:“我想洗澡。”
“小麦子知道你回来就去烧水了。要不这会儿,她和雀儿早就蹦跶过来闹你了。”阿琰故意逗她说:“你呀,好像真有点馊了。”
乔夕月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立刻僵了,尴尬的用手抓了抓头发。
可是一想到刚才阿琰不仅抱着自己,还亲了她,顿时囧的想钻到床下去。
阿琰拉住乔夕月的手,在她细的仿佛轻微用力都会断的手指上一下下吻过,说:“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一点也不会。”
阿琰将她身上的兽皮解开,看见那平直的锁骨和突起的一根根肋骨更是心疼。
但这种心疼却只能憋在心里,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
因为他的小女人太聪敏,连细微的情绪都会知晓。
他怕她因为想的太明白,而放弃那最后的一点希望。
“阿琰,你不用这样。”乔夕月摸索着捧住了阿琰的脸,眼神空洞但满是深情的说:“即使治不好了,我依然是我。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