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安安静静的,那个小女人实在是太娇小纤弱了,睡着后的呼吸都是浅浅的。
野人就在洞外坐下来,背靠着石壁,双臂环着膝盖,侧着耳朵仔细听那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就这样守着她也觉得安心,就这样一直坐着都不觉得累。
明明是浑浑噩噩的脑袋瓜子,可就是对这个小女人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
乔夕月一夜安眠,醒来后伸个懒腰、揉揉眼睛,才发现蛊王早在自己熟睡的时候飞了出来。此时就停在不远处,美丽的翅膀一开一合。
有危险?
乔夕月张开手,蛊王就乖巧的飞到她手心里落下。
乔夕月在它的触角上轻轻碰了碰,像是逗小孩子一样问:“乖宝宝,是发现了什么吗?跟麻麻说说。”
触角卷曲又抖动,像是讨到了糖的小孩子,欢乐的跟妈妈说着那个叔叔多么的好。
乔夕月皱起眉头,快速起身跑出山洞。可转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人,反而在棵树下发现了一只头破血流的野兔。
守株待兔?
乔夕月拎起兔子看了看,够肥够大只,除了头骨破裂没有其他的外伤。
难道真的是这兔子自己撞死在树上,她捡了个便宜?
反正她的早饭是有了着落。生火、烧烤,兔子被烤的滋滋冒油,散发出油脂的香味。
可惜乔夕月的烧烤技术还是差着一截。
因为掌握不好火候,烤成了外“焦”里嫩。这个焦是真的焦了,嫩是真的没熟。
最后吃是吃进去了,就是半生不熟的影响口感,糟蹋了这么好的一顿食材。
乔夕月抿了抿嘴,忍不住想起野人给她烤的肉。那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滋味都不是一般的好。
等等,不对!
乔夕月脑中闪出一丝灵光,仿佛抓住了一条隐藏的线……是盐!
那块烤肉有一点点咸味儿,是撒了盐的味道,所以口感更鲜香。
可如果那真是个野人的话,他怎么知道盐,又从哪里搞到的盐?
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是野人,而是自己认识的、或是熟悉的什么人?
乔夕月又在想:那个野人究竟是不是阿琰?
虽然胡子、乱发遮住了脸,但五官的轮廓并不像;身高差不多,但瘦的实在吓人了。
可是,万一呢?
万一阿琰出了什么事,极度消瘦之后已经脱相了,自己还能认出他吗?
“你出来。“乔夕月喊:”过来让我看看你。“
野人:“……”她发现兔子是我送的?我不去,绝不过去,要被杀掉的。
“你到底是谁?告诉我。”乔夕月又喊。
野人:“……”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你让我怎么说?
乔夕月还要再喊,忽然树林深处传来几声牛叫。
“是少玉。”乔夕月一下子高兴起来,也顾不上什么野人了,循声找了过去。
不是她不惦记阿琰,而是那个野人是阿琰的几率实在太小了。
是因为少玉回来了,乔夕月才暂时放弃了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