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怔了怔神,暗自叹了口气。这女人本来长得是很好看的。可惜啊,脸毁了。
麻姑也没有再让乔夕月杀鱼,但也没让她闲着。弄了一桶洗菜的水,让她从一个小木桶里过滤出清水。
看来船上的淡水确实有限,水要反复的利用才行。
木桶里一层沙子一层碎石的铺起来,最上面还有一层珊瑚石。
把脏水慢慢的往下倒,底孔流出来的水就是清澈的。反复三次以上,这水甚至清的可以喝了。
但也是个慢工,要一点点等着水渗透下去再倒。
于是乔夕月就被正式安排了滤水的工作,每天都有好几大桶水要过滤。
有个工作也挺好,起码不用被锁住,也不用一直窝在连窗户都没有的底层船舱了。
又过了两天,乔夕月干活的间隙猛一抬头,看见了极远处的一块陆地。
她愣了足足三秒钟才回过神来,然后就扔下手里的水瓢去找麻姑,说:“要到了吗?我看见陆地了。”
麻姑都不用上甲板去看,就说:“那就是个途经的海岛,还要两天多才能到南厥国。”
麻姑的丈夫多福也在,说:“不过我们得去岛上停两天,暴风雨要来了。”
他们这些天的航行也算是顺风顺水,只有两次不太大的降雨,浪头不高,行船平稳。
但海上的暴风雨真的是神出鬼没,可能上一刻还碧海蓝天,下一刻就是乌云闪电。
按照多福的意思,他们停船到岛上是最安全的。不必为了赶时间冒险航行。
于是在傍晚时分,他们的船驶到了海岛附近。然后下锚停泊,准备过了暴风雨再走。
一般这种短暂避风的停靠是不必上岸的,但几个船员说想去岛上打猎,多福就让人放下了小船。
乔夕月这些天也有点闷坏了。虽然每天都在甲板上,可一直看的是天和海,她觉得自己眼睛都蓝了。
趁着还没黑天,暴风雨也没来,她想上岛走一走,哪怕是看看泥土、看看绿树。
“麻姑。”乔夕月挺会哄人的,就说:“我上岛找点鸟蛋吧。我以前在部落里很会找鸟蛋、采蘑菇;或者挖点野菜,烫一烫拌上盐,很清爽的。”
在船上一天天的只能吃鱼,是个人就受不了。所以多福才能同意船员上岛打猎。
乔夕月用鸟蛋和蘑菇、野菜诱惑一下,麻姑也开始发馋。
于是小船上留了两个位置,麻姑和乔夕月也坐了上去。
负责掌舵的是个胖子,就穿着一条皮质的大裤衩,露着黝黑锃亮的肚皮。但他为人挺和善,说:“这岛挺大的,你们别走远啊。”
麻姑看了乔夕月一眼,说:“她跑不远,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
乔夕月没到显怀的时候,前阵子到处奔波瘦的皮包骨头。
现在终于养回点肉,但和别的女人比起来还是偏瘦,腰腹也都很纤细。
所以麻姑这么一说,在场的几个船工都愣了一下。
还有个黑瘦的船工把乔夕月打量了一下,说:“那你跟着过来干嘛?这岛上不太平,真有危险你跑都跑不掉。”
“会有什么?”乔夕月没想到大家会是这样的反应,就说:“你们也没提前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