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他是阿琰,不相认就算了,可以理解为出了什么事,脑子有了损伤。
可自己和阿随朝夕相处了一个多月,竟然都认不出来!
最让人奇怪的是那时而相似、时而完全不同的感觉。
就像是两个人融合成了一体,一个是阿琰,那另一个又是谁?
乔夕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冒出这么荒唐的想法。但她就是觉得,刚刚逃走的人肯定和失踪的阿琰有什么联系。
或者说,那是阿琰的一部分人格?
既然她自己就是魂穿而来的,那么阿琰的魂魄穿到另一个人身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回来。”乔夕月再次去追。
可是山林里除了吹过的风,就是清凉孤寂的月光。
乔夕月在外徘徊了大半个晚上,都没有一点阿随的踪迹。
乔夕月知道,如果那个家伙存心躲着自己,是不会让她轻易找到的。
后半夜,乔夕月筋疲力尽的回到山洞。
往日守在门口的那个人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空落落的草铺。
以前一直有人看着的火堆也早就熄灭了,空气中有丝丝余烬的烟火气息,不太好闻。
乔夕月把帘子掀起来透透空气,又马上放下了。还在帘子底部压了块大石头,以防大晚上的有什么东西闯进来。
以前轻易就能入睡,原来是有个让自己能够安心入睡的人。
如今那个人……
“阿随还是阿琰,你、你们给我听着,老娘不稀罕你的暗中保护,走了就别回来。”
乔夕月对着那张阿随亲手编成的帘子喊完,翻身往草铺上一倒,呼呼大睡去了。
管他是谁,只要他不想承认,自己也懒得追究。
问清楚、看明白了又能怎样呢?
事情肯定没有她想的那样简单。又或者简单的超乎想象,只是她现在还不能理解而已。
来或是走,乔夕月都已经不在意了。
就像她一开始就说的那句“你若不离,我必不弃”,虽然不是一生相守的承诺,但起码是彼此相伴、同舟共济。
接下来的几天,阿随都没有回来,也没有露面。
乔夕月就拿兽皮换了工具,自己去挖地基、建房子。
虽然她不可能像阿随那么有力气,一天就挖个二尺来深的大坑,但慢工总能出细活。
她也不要求建个五星级酒店级别的。能够搭个遮风挡雪的棚子,白天当饭馆招待往来的商客,晚上就是她的小家。
原来打算盖间石头房子,现在乔夕月一个人不可能去找很多的石料。就改成石头做基,原木做框架,再用泥巴和干草混合压成土坯,当砖使用。
这样的房子比草棚子结实,比石头房子轻便。她一个人就算是完成不了,也能做个大概。
日复一日的操劳,一个半月之后终于要完工了。
乔夕月用最后的十二张兽皮请了两个工匠。让他们包工包料,给草坯房收尾了。
上了屋顶,做了简易的门窗,乔夕月就有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