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恋爱过,就被迫成了别人的女人。
她刚刚有了家的感觉、有了心爱的男人,和一群好朋友。却忽然间所有都灰飞烟灭,把她抛到了另一片懵懂未知的平原上。
如今这位大少爷掏心窝子的几句话,让乔夕月不敢想这是上天给她的再次恩赐,还是又一次磨难。
痛过的人,不敢再碰触,也不敢去靠近这么好、这么暖的人!心好累。
“月姐姐,别哭。”邬天朔的指尖温暖而干燥的,拂去了乔夕月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
他盯着指尖的那一颗晶莹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将那颗水晶含进了嘴里。
乔夕月一惊,心“砰砰”乱跳起来。
然后就见大少爷紧皱起眉毛,用力的抿着嘴。半晌之后才说:“太咸涩了,不好吃。月姐姐,以后都不要掉眼泪了,我吃不惯呢。”
“噗”乔夕月憋不住给他逗笑了,谁让你吃了呀。
可是又一想,这位大少爷您太会撩了吧。
这意思不就是说:你的眼泪和苦涩我都陪你尝?
还有谁能比大少爷情商高?还有谁比大少爷更会甜言蜜语?谁能比他会撒娇,比他更会为浪漫造势?
我的天啊,大少爷您果然是上天派来克我的。整整把乔夕月给克死了,躲没处躲、逃无处逃的那种。
“暖了点。”邬天朔最懂得见好就收。
他故意岔开话题,把乔夕月的手拉进被窝里。还耍流氓似的扯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划拉了一下,说:“是不是热乎乎的?”
呸!
乔夕月慌忙的收回手,把小拳头举起来威胁:“你滚不滚?再耍流氓我揍死你。”
“走,马上就走。”邬天朔像个大毛虫,一点点的从被窝下面退出来,生怕刚刚捂热的气给放跑了。
爬下床之后还赶紧按住下面的被口,对乔夕月说:“快来,趁着热乎乎的能睡个好觉。”
“你走,你站这里我睡不着。”乔夕月不理他,坐在床沿上狠狠瞪着大少爷。
其实只有乔夕月自己心里明白,她现在是外强中干,空有吓唬人的气势。
邬天朔可能是被乔夕月赶惯了,听她装凶也不理会。突然间往前抢了两步,一把将乔夕月抱了起来。
乔夕月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邬天朔塞进了被窝里。还顺手给她把毯子盖好,仔仔细细的将边角都掖整齐,说:“乖啊,姐姐该睡了,对宝宝好。”
邬天朔本就是少年人,此时声调温和的像是再哄孩子一样。
简直是个暖心的大哥哥在疼宠着自己不乖的小青梅。
乔夕月的喉咙一梗,一下子就想起了哥哥阿童对雀儿的口气。
她怔了半天,默默地把头转到朝里面,不让邬天朔看见她有点酸涩的心意。
邬天朔蹲在床边,一手在乔夕月的肩膀上轻轻拍着,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颏,仔细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