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好的念头还是被她生生的压了下去,挥手示意李婆子出去吧,她没事的。
屋门关上,四周安静无声,再也听不到那远去的“踢踏”马蹄声了。
乔夕月取下挂在床头的夜明珠把玩着,心思却已经开始飘远。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因为感情的事纠结。
可没想到突然冒出来的大男孩打乱了她的生活,貌似还撞进了她的心扉。
她以为,会日久天长的爱人没能相伴到老。
可是却有个暖心暖肺的少年人,愿意用他的一生来守着自己。
这份心意、这份至诚,太让人难以取舍了。
乔夕月坐了很久,直到天光都蒙蒙的亮起来。
一缕金色的晨曦从窗棂上斜照下来,洒的床头一片暖金。
门外突然响起了急急的脚步声,是厚底牛皮靴子的声响。
来的是个男人!
乔夕月心思一动,预感到了什么。
正当她抬头看向门口的时候,门也在此时打开了。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凉气,带着晨霜夜露的清冷,激的人微微一颤。
但与那冷意一同撞进来的,却是个满面带笑、晨光都不及他笑意温暖的漂亮少年。
少年的肩头湿了一块,是快马急奔落下的汗水。鬓角霜白,是喷薄的呼吸挂起的霜。
少年的眼神明亮而清晰,透着一股子深沉的情意。
“你怎么、又回来了?”乔夕月一脸诧异的看着邬天朔,却又没来由的感觉脸颊发烫。
不得不说,她竟然因为这份突然而至的惊喜有些开心。
“想来想去,还是想亲自告诉你,我得离开一阵子。”邬天朔反手关门,又飞快的抖落一下满身的霜雪和风尘。
然后抢步扑到床边来,双手撑着床沿挨近乔夕月,说:“也想亲自跟你说句‘再见’,再让你记得想我,务必要等我回来。”
“就这样?”乔夕月抬手,拨开邬天朔黏在额头的一缕湿发,笑着问他:“你就为了两句话,走了半夜的路又掉头跑回来?”
“因为值得。”邬天朔的身子前倾又往前探了点,几乎挨着乔夕月的鼻尖说:“因为还想……”
话未说完,大少爷的唇坚决而轻柔的贴上了乔夕月的唇角。
不是急迫,而是带着珍重;不是焦躁,而是充满热情。
他的唇瓣贴着乔夕月的嘴角,再慢慢的向前移了一丝,端端正正的吻上了她的唇珠。
这是邬天朔第一次明明白白、正正经经的亲吻他喜欢的姑娘。
虽然这姑娘曾经是别人的妻子,但他不在乎。
他觉得她好,觉得她值得,也心疼她孤身一人太寂寞。
所以就想做那个守着她、护着她,哪怕不得不离开也要踏踏实实的表白一回的人。
乔夕月愣住了,却没有躲开。
一双手紧紧攥着被子,越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