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憨甜的睡梦中感觉有人靠近,热呼呼的气喷的她一脸,带着点淡淡的兰草香。
像是……大少爷亲手种的那几株兰花草,清雅幽然,淡而芬芳。
可这热乎乎的气又是怎么回事?
乔夕月猛然间醒来,才发现床头有暖意融融的一团光,是邬天朔给她的那颗夜明珠亮着。
可乔夕月明明记得睡前把珠子放在枕头下面的,什么时候跑出来挂在了床头?
再摸摸自己的脸,热气不在。
可唇畔那柔软的触觉仍在,就像是一抹蜜糖抹在了唇齿间。
乔夕月愣了愣神,双手捧住自己发烫的脸,心说: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做的是什么春秋美梦。太寂寞、太焦渴了吗?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隆隆的马蹄声,伴着急急的车轮声滚滚而去,越来越远。
乔夕月蹙着眉头侧耳听,确定那是一行远去的马车。
是什么人三更半夜的赶路吗?
这屋里一有动静,守在隔壁小间里的稳婆就听见了。
今儿晚上值夜的是李婆子。敲了门过来,问:“乔姑娘怎么醒了?是要出恭,还是口渴了。”
“没事。”乔夕月摆手道:“我就是睡的太早,突然就醒了。你回去睡吧。”
李婆子答应一声,但还是细心的去倒了杯温水放在乔夕月床前的小几上。又说:“姑娘要是出恭可务必叫醒我。外面凉了,我送您去。”
“嗯,真是不去。”乔夕月说完就把腿缩回床上,准备要睡觉的样子。
李婆子弯腰帮乔夕月把被子掖好,这才转身要出门。
乔夕月想起了什么,又叫住她问:“刚才大少爷有没有来过?他好像总是半夜没事就偷跑过来。”
李婆子顿了顿,说:“来过,已经走了。”
乔夕月的心里“忽悠”的一下,下意识的就摸了摸自己的唇。
但她又听李婆子说:“大少爷叮嘱我们仔细的伺候着,若是姑娘有了喜讯立即派人快马去送信,他尽快赶回来。”
“什么?”乔夕月没听懂,问:“去哪里送信?”
邬家大宅这么近,前后相距不过几十步,还用骑马?骑蚂蚁还差不多。
只是初春的时候生产,有蚂蚁活动吗?貌似也不太好找哦。
“去京都城送信啊。”李婆子一拍脑门,说:“忘了跟您说,晚上有消息传过来,催大少爷尽快动身。大少爷过来的时候您已经睡下了,他吩咐不让叫醒姑娘,就在这屋里坐了一会儿。”
“已经……走了。”乔夕月喃喃的自语,心里不知为何竟然有点没底。
她一向相信直觉,可是又怕自己这直觉不是好的,不敢乱想。
“大少爷让姑娘放心,最多三个月,少则一个月,他就回来了。”李婆子带着笑,安慰乔夕月道:“大少爷还跟我说,盼着您这胎是女儿,晚点动产,等他回来再生呢。”
民间有个说法:女儿懒月,儿子早生。
就是说怀着女孩的,一般都是到了预产期也没啥动静,总要晚上个几天甚至十几天才动产。
而怀着男孩的,很多还没到预产期就要生了。当然也不算是早产,只是比预产期提前几天而已。
邬天朔一个未婚的少年,居然把这些个说法都念叨起来,可见他对乔夕月有多上心。
乔夕月心里憋着一股子酸意,眼皮也跟着乱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