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乔夕月攒下来不少东西,有些是给未来的宝宝准备的,有些是给她自己准备的。
棉布做的小衣服,柔软的毛皮做的小毯子。还有一顶非常柔软的羊毛绒的手工帽子。
织针是乔夕月找来直树枝自己磨的,羊毛绒是她一点点搓成的毛线。
虽然费功夫,但小孩子的帽子也小,终究是她这个娘亲的一份心意。
邬天朔看过那顶小帽子之后喜欢的不得了,一再要求等宝宝不能戴了以后一定要送给他。
乔夕月拗不过,最后只能是同意了。
不过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等空了的时候再搓几团毛绒线,给大少爷织条围巾吧。
搬进来的第二天,邬天朔就让小豆花带了几个婆子进门,还吩咐在乔夕月面前排成了一排。
“这是做什么?”乔夕月不解,问:“这么早就找的奶妈?”她是想自己喂宝宝的呀。
“是稳婆。”邬天朔指着几个婆子说:“这是方圆百十里所有村、镇能够找到的稳婆。当然喽,本来不止这些的,另外的几个看着歪瓜劣枣的模样,我就给直接赶走了。还有两个一说话就知道不靠谱,我怕没啥本事也打发了。”
乔夕月看看这五个年纪大约都在四十来岁,长得也干净温柔的女人,心道:大少爷挑稳婆都是看颜值。
却听邬天朔又说:“你别小瞧我,我可不敢拿你和宝宝的命开玩笑。把她们都领到你面前,就是让你自己挑选。你看中的就留下来,要是五个都中意就都留着。从今儿开始,无论早晚或是半夜,都至少得有一个稳婆守在你身边。”
这是生孩子,还是生太子啊!
乔夕月汗颜,但也知道大少爷真心是处处为她着想。
而且让乔夕月自己选也好。总不能到动产的时候才去找个一点医理都不通的,把母子俩的命随便就这么交付出去。
于是乔夕月就叫五个稳婆都在外面等着,她一个一个的请进来问话。
问问她们怎样接生,问问遇到特殊情况如何处理,又问一下如果孩子情况不好怎么解决。
再从经验到技术,从医理到实践,都认真的考量一番。
最后有两个不太满意。剩下的三个都是经验丰富的,接生的也几乎都是母子平安。
就算乔夕月不迷信,可是为了讨个好彩头,也愿意找这样手里没有“人命”的,起码算个吉利。
大少爷不懂这些,乔夕月也不想让他一个少年人掺和女人生孩子的事,所以让他在厅堂那边等着。
等都挑完了,乔夕月才把大少爷请回来,说:“这三个我都中意,但也不用把人现在就留下。请她们回去等着,动产了我就让小豆花去请她们过来。如果遇到有别的产妇生产,她们也可以去,总不能三个到时候都有事,我一个都请不到吧。”
“那可没准。”大少爷揉了揉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说:“那就先留下两个,轮流守着你。另外一个先回去等消息。没事最好不过,等你平安生了我也包个大红包给她。若是你有急事,怕另外两个忙不过来,再把她也叫过来。”
乔夕月还是拗不过。因为大少爷对于生产这件事比她自己还紧张。
邬天朔现在整天一副困顿无神的样子,就是夜里睡不好总惦记着乔夕月,失眠了。
还有几次乔夕月根本就不知道,大少爷都是半夜偷偷摸过来,守在她床边直到天快亮了,确定这一晚上平安无事才回去睡的。
接生的稳婆都安排好了,大少爷的心才算暂时安定下来。
乔夕月有时候就在琢磨,这少年怎么那么多的耐心放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