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日久天长,真是能把一块石头都捂热了。
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再过不久的春天,乔夕月就该生产了。
只是还在冬天的尾巴尖上,邬家出事了。
京都城传来消息:老天师病重。
老天师就是邬天朔的爷爷,邬家老爹的亲爹。
邬家老爹那一辈兄弟四个,所以继承天师之位的还有别人,邬家老爹落得个自由自在。
但是到了邬天朔这一代,他成了单传的独苗长孙。
所以这消息其实是传给邬天朔的,让他速速进京。
虽然不一定是见老天师最后一面,但是也必定有重要的事情交代。
这个节骨眼上,邬天朔不能不走。可他心里放不下乔夕月,也特别想留下。
于是临行那天晚上,邬天朔没告诉乔夕月,再次偷偷的跑来了。
蹲在床边定定的看着熟睡的乔夕月,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我速去速回,最好你再晚几天生。我回来就能第一个抱抱他了。”邬天朔喃喃的低声自语,还轻轻的把手放在了乔夕月的肚子上。
小家伙对邬天朔依旧“不友好”,小脚丫使劲儿的踹过来,在乔夕月的肚子上鼓出个大包。
也正踹中了大少爷的掌心。
邬天朔笑了,恨不得一把捏住那小脚脚,再挠挠小淘气的脚心。
可又怕惊醒了乔夕月,只能叹一口气,在那鼓包上按了按,算是先打个招呼。
小脚丫果然不动了,但那个包还鼓着。
邬天朔抿了抿嘴角,低头靠近乔夕月的肚子,小声对里面的宝宝说:“乖乖的啊,要知道心疼你娘,不要闹腾她。想出来的时候就尽快的自己爬出来,也别让她遭罪。否则给我知道了,回来就打你屁股啊。”
小脚丫:“……”你威胁我,我娘知道吗?
“放心,我和你娘会一起疼你的。”邬天朔又在那小脚丫上按了按,说:“但是你真的要乖乖的。否则我不在的时候,你娘身边也没有其他人,她很苦很孤单。”
杂七杂八的又叮嘱了几句,邬天朔才算是交代完了。
他颇为恋恋不舍得站起来,却犹犹豫豫的又蹲下。
一步步的往前挪蹭,一直凑到床头位置再慢慢靠近,贴着乔夕月的耳朵边轻轻亲了亲她的脸颊。
没醒!没发现哦。
邬天朔的一颗小心肝满是雀跃和欣喜。
吞了下口水,想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又往前凑了凑,仔细端详着乔夕月的睡颜,然后贴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