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我把带来的人分配了一下,让他们帮忙做工修船。就算不能做精细的活,砍树、削木板总是行的。再不济也能帮忙刷桐油。”
乔夕月点点头,又问:“预计什么时候出海?”
“等麻姑。”邬天朔说:“我当初来的时候也没有海图,全凭着运气扑腾过来的。但是这么多艘船一起走,总要有个具体的方向才行。”
现在能够定期到达平原,还能安全返回的船只就只有麻姑他们了。
可乔夕月听到的,却是前一句话的重点:他来的时候没有海图,全凭运气。
心里是甜的,但心尖尖上是疼的。
乔夕月忽然明白,这不是邬天朔的运气,而是她的运气。
能够有这样一个男人,带着一身的重伤飘洋过海万里,什么都不顾、只凭着心里的念想和运气来找她。
今生不能辜负,否则她只怕都对不起那份运气了。
“以后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乔夕月趁着没有人看见,轻轻的捏了捏大少爷的手心,说:“不要受伤,也不要冒险。”
“傻丫头,为了你都值得。”邬天朔说完,又补了一句:“为了咱们的女儿也值得。”
乔夕月哽了一下,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可那种幸福感真的满满的能够溢出来了。
“天朔。”乔夕月小声的凑近了说:“晚上我带着念儿和你住吧。”
“啊?”邬天朔愣了一下,立即欣喜若狂的点头:“好啊。这样我们就更像是一家人了。”
乔夕月不好意思的抿着唇笑了,还小声的“嗯”了一声。
欢乐的日子总是美好又难忘,哪怕是茫无目的的等着麻姑的船,心里都充满了盼望。
鱼头寨的鱼大干活麻利,手工也不错。
所有的船只都改造好,试水航行的那天乔夕月还弄了个剪彩仪式。
野花扎成一个大花球,绑在最大最稳的那艘船上。
河图族的人在岸上吹起了号角,看着鱼大一声令下,所有船只起锚出港。
那天海风徐徐、海浪洁白,阳光都是暖暖的金色,把翠绿的海水撒上一层满金。
初航航行了五天,驶到远海过了一夜,又转了回来。
鱼大还给每艘大船都准备了救生的小艇,多了一份安全的保障。
乔夕月也对这个船队的总长十分满意,决定把船队放心的交给他。
可就在他们再次回来的那天,河图族的几个人慌慌张张的跑来跟乔夕月说:“那个龙琰首领又来了。”
阿琰来了?!
乔夕月下意识的看了邬天朔一眼,伸手将他的大手紧紧握住了。
“月,你放心吧。我不是莽撞的人。”邬天朔深吸一口气,道:“若是他想打架,我奉陪就是了。又不是没打过。”
“未必。”乔夕月柔声的安抚道:“先看看情况,或许真是有事。”
邬天朔回头看了看抱着念儿的铭夏,和守在一旁的阿云,说:“你们俩小子带着念儿,就在船上等着。”
他是不想让阿琰再看到念儿了,也是怕念儿想起不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