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君遥第一次看见乔夕月居然还有这般慌乱又紧张的神情,但她却是在担心别人。
心尖上涩涩的疼,邬君遥冷笑一声,道:“灵蛊是他的本命蛊,给了你一半等于送了半条命给你。你说他会怎样?”
乔夕月肩膀微微一颤,手指狠狠抠住了桌沿,才让自己稳稳的站住。
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邬天朔给了自己这么重要的东西。
乔夕月咬了咬唇,抬头问邬君遥:“天朔现在在哪里?你放了他,我替他做人质。”
“你能替他控制邬家的老天师?”
邬君遥心里难受,可是又不想一并失了面子和里子。咬着牙说:“既然你偏要谈交易,我就问你,你能为我带来什么好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乔夕月说:“我还有另一个身份,绝对能把你南厥国搅和的地覆天翻。”
之前虽然浑浑噩噩的,可她毕竟只是心累了陷入自闭状态,又不是真的傻了。
所以很多话听见了,存在脑子里却没有机会细想而已。
现在清醒过来,把这些日子听见的、这些人都没有避讳她的话深深想了一遍。
而且乔夕月居然还记得宫涵泽这个人!
明明自己并不认识他,却心里生出一丝的依赖和好感。
乔夕月便知道,那位匆匆抱着自己回来的宫大将军必定和原主有所牵连。
虽然她穿过来许久了,也没有原主的记忆。但脑海里偶尔闪过的念头,可能就是原主残余的思维。
比如当初对阿童,即使没有印象却还是觉得亲近。
又比如对蓉思,不记得两人曾经是闺蜜,但本能的就会有所排斥。
可见原主心里不可触碰的、或是印象深刻的人或事,仍旧会对乔夕月造成影响。
“你的身份?”邬君遥眯了眯眸,其实并不想深究。
他宁愿相信乔夕月是凭空冒出来的,无根无基的也好拿捏。
就算她是敏夫人的徒弟,也不过是个民间的堂主而已。
可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要搅乱整个南厥国?现在老天师已成内忧,总不能还有外患。
邬君遥犹豫了片刻,弯腰捡起地上的外袍,猛地用力撕下一大片衣摆,递给了乔夕月。
乔夕月不明所以的接过来,不知道这玩意要干嘛用,绑着自己?
就听邬君遥说:“蒙住脸,跟在我身边。若是我真的觉得你有用,就放了邬天朔。”
乔夕月盯着那片破布看了看,“扑哧”笑了,“我有更好的办法,不用蒙脸。”
电视里演的蒙面人其实跟傻子一样,一般熟悉的人只要看眼神、身形就会知道是谁,就是蒙着被都没用。
而且用块面巾整天遮脸更容易引起人注意,她不想走在外面让人当猴子参观。
“那就用你的办法。”邬君遥没有反对,提着外袍就往外走。
一只脚迈出门槛,又停下道:“我信你这一次,但不会信你第二次。若是你想搞鬼,我有一百种法子……对付邬天朔。”
“你们可真是兄弟情深。”乔夕月叹了口气,说:“不过性子却是南辕北辙。”
大少爷对喜欢的女孩子,虽然会用点小手段但更多的是精心的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