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婳把切碎的洋葱倒入厕所马桶。
看着镜子里满眼通红的自己。
“是我失算了!”她捏着手里的戒指:“没想到已经捏在我手里的一张牌,也能被人截糊。”
陶斯咏真是一颗定时炸弹。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陶斯咏是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才回来的。
房间伸手不见五指。
窗帘被严实拉着。
他小心翼翼唤了声。
试着去摸开关。
足尖踢翻一个酒瓶。
沙发上,女人喝死了过去,身下满是空酒瓶,手里还抱着半瓶。
眼睫蓄着泪。
像只雏鸟一样蜷缩着抱住自己。
陶斯咏只开了壁灯,没开客厅的大灯。
晕黄灯光下,女人的皮肤泛起罪人的馨香。
他轻手轻脚地踱到沙发边。
伸出手背亲抚她酡红的脸颊。
细细摩挲。
女人眼角毛还缀着泪滴。
如同破碎的珍珠颗粒。
她唇瓣软糯绯红。
少年跪在地上,虔诚地吻上她没有知觉的唇。
轻轻撕咬着。
带着惩罚的力道。
直至咬出血,又贪婪把血液一点点吸干。
灯光下的脸神秘梦幻,姽婳到宛如一个偏执的妖魔。
他展臂扣她入怀,将她的脸狠狠往胸口摁。
“为什么要爱上别人呢?和我永远在一起不好吗?”
他眼底的疯狂和病态从最原始的灵魂里迸射出。
占有欲填充地妖冶之光仿佛要挣脱黑暗的枷锁。
他像一个病入膏肓的囚徒。
渴求着怀里人的爱。
“真想把你锁起来,你也知道我舍不得离开你。
在你的手脚上吻上密密麻麻的印记,你就只属于我。
为什么要离开我呢?
嗯!外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你吗?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看着别人,不要抛弃我,因为我会吃醋。
你喜欢他吗?
我帮你把他做成人偶好不好?这可真是一件唯美的艺术品呢!”
他拿出匕首在她胳膊上刻字,一笔太用力划出去,血渗出:“对不起呀,我把你弄坏了!”
他惋惜道:“换成你的脚好不好呀?”
他抱起她修长美妙的双腿。
眼光中露出痴迷之情色:“你的腿这么美,我好想珍藏。
把它们砍掉好不好?用枷锁钉牢,放在福尔马林里保存,你就会一直一直跑不掉,我们说好的要永远在一起。
不说话就是答应了,真是听话呢?最喜欢你了!”
“别离开我!好不好?”
少女仰头紧紧抱住他,呼吸缱绻枕在他耳尖,似绫罗缠绕。
容婳重复着:“别离开我,我只有你了!不要离开!”
寂静的环境里,传来某个变态低低地呢喃。
“真是阴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