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大得过卢知府?”
“能大得过千里之外的朝廷上的百官?”
“他能翻了天不成?”
族长:“?”
还真是个举子!
气势惊人!
老族长抚了抚胸口:还好,还好没得罪于他。
他果然是大有来头的!
他既然能道出县令大人姓沈,知府大人姓卢。那肯定是跟这俩位大人相熟的。
跟县令大人和知府俩位大人相比,这杨亭长就是一微不足道的小吏。
渺小!
微不足道!
老族长立刻如墙头无根骨的野草,对着江逸程,说不尽的殷勤小心,溜须拍马起来。
“举子老爷,可否赏光去小老儿家里喝口热茶?吃顿便饭?”
族长知道这江氏家就两间破旧的茅草屋。
这茅草屋本是一个去年刚去世的孤寡老人的,她身前看江氏死了男人,被大伯跟小叔子给赶了出来,可怜她们娘仨居无定所,好心把她们收留下来。
江逸程谢绝了老族长的好意,让他做个见证,他要把妹妹娘仨带回江家村去。
“什么?她不能走!”
这时,一直跟在张氏身旁的女儿,周凤见江逸程说要带婶子娘仨走。
她一听,可不行!
忙出声阻止道。
“你个姑娘家家的,这哪有你说话的地?”
族长翘起希疏的几绺长胡须,不悦地斥责道。
心想:平常看在你爹的份上不跟你们小辈计较,却养成了你们这目无尊长的脾性!
“族长叔,这周婷走了,那谁给二铨叔做媳妇?”
“啐!”
族长扔不住啐了她一声。
这都哪儿到哪儿?
还想这事!
“家富侄儿,卖叔一个人情,你把银子退给王二铨,这事就算作罢。”
族长转头对着还在哼哼唧唧喊疼的周家富说道。
这周家富又不是聋子傻子,要是个傻的,他也不可能跟镇子里的杨亭长攀上关系。
想当初农闲时去镇子上码头做零工,好不容易傍上杨亭长,让他能在码头上做个小头目,有话语权。
他可不想因为眼前之事,把杨亭长拉扯进来,丢了脸面,他可不能失去杨亭长这颗大树的仳佑!
失去了亭长的仳佑,码头上被他压榨过,得罪过的人,反过来针对自己是吃不了,兜着走!
“还愣着干什么?”
“快回家去取银子给王二铨去!”
周家富听族长一说,摆着个臭脸用公鸭嗓子对自家媳妇吼道。
“爹!这五俩银子你可说了给俺做嫁妆的!”
周家富看似腰粗腿短,翻唇厚鼻,可小眼珠是滴溜溜的转。
可他的笨女儿却看不出眼前的形势,还当从前呢!
一心肖想着她那卖堂妹的那五两银子。
“啐!”
“跟你娘先滚回去!”周家富啐了一口没眼力的蠢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