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竭力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语气坚定地说:“母亲,我想去看看。我有分寸,您别担心。”
房内寂静许久,一个淡淡声音传来,“多加小心。”
诵经的声音又出现了。
魏安然点点头,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转身离开了。
——
魏安然征得魏氏同意时,那边,楚三爷踏进了紫玉轩。
刘氏歪在美人榻上,别说是起身迎接了,都不正眼瞧他。
她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拿着帕子轻拭眼角的泪水。
楚三爷心里有愧,坐到她身边,搂住她就凑头上去,打算往脸上亲。
他有心去哄,刘姨娘便气消了大半,拿手虚虚遮了几下,就随他去了,嘴上却还不饶人,委屈的说:“三爷还来我这紫玉轩作甚?”
“可人儿,爷不来紫玉轩看你,还能去哪儿?”
“谢姨娘那边定是比我紫玉轩好,才让爷流连忘返,爷还是去找她吧。”
楚三爷听出刘姨娘呷醋,顿时受用的不得了,伸手摸索着她柔软的腰肢,笑着说:“那个就是块木头,哪有娇娇儿这般轻严软语的让人舒服呢,那日不过是怕你气恼的睡不好,才去她房里避避。”
听了这话,刘姨娘剩的那点气也全消了,“咱俩先说会子话,你不要再逗弄我了。”
见她这样说,楚三爷想起来来的目的,起身搂着她坐到桌前,拿起沏好的茶喝了一口,这才说。
“你去觅尘轩可打探出什么了,三丫头那几下,是真的懂医术?”
刘姨娘想起魏安然拐着弯骂她的事,脸耷拉下来,没好气地说:“妾身愚笨,没打听出来。三爷可以派人去那南漳村打听一番,不就知道了?”
楚三爷听到“南漳村”三个字,脸色铁青,一想到那晚魏氏伏在那男人身前鬼哭狼嚎,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要脸皮的娼妇!
他赶出去的女人竟敢再嫁,还和别的男人共赴云雨,贱人!
刘姨娘看着男人变了脸色,心里冷笑。她就是故意提起南漳村,让楚三爷想起魏氏做过的那档子事,然后时时牢记,是他的正妻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这三小姐怎么样咱们先不管。三爷也见过成家少爷了,对他的姻亲,爷有什么打算?”
楚三爷对这个枕边人在暗示什么一清二楚。
“我们做打算有什么用,一来要看成家的意思,二来有老夫人拍板。再说,萱儿府上排行第四,上面还有三位姐姐,总要姐姐定下,才能轮得到她。”
刘姨娘听着这番话,便知道他是不想为女儿做打算的了,又不好发作出来,只能失望的叹了口气。
“咱们萱儿也不是高攀不起成家,只是你想想,若我们与成家搞好了关系,到时候再拿银子疏通疏通,我这从四品也能再往上爬。等升到什么一品二品的官职,成家这种的,还配不上咱们萱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