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呢?”越言辛问云绣,“云绣,你想做个理想主义者吗?”
云绣想了片刻,笑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小的时候,我经常翻看妈妈的日记,就想着,长大以后要像妈妈一样,做民族学研究,继续她没来得及做的普米族研究。”
“这些年学了这么多,遇见这么多老师、同学,也做了许多的田野调查,讨论过许多问题,自己也有了一些想法。我想,以后我也要有属于自己的道路,不同于妈妈、不同于冯老师,也不同于其他人的道路,只属于我自己。”
这条路无疑受到母亲与冯华通的强烈影响,也将会与许多民族学者殊途同归,可终归是属于她的道路。
当年考研前,她曾言辞恳切地与莫霖说,中国需要有自己的民族学者,那时的她只是怀着一腔热情,受了母亲日记的影响,有了那么一些模模糊糊的观念和决心。直到经历这些年的训练和成长,接受前辈们的熏染,她才逐渐明白,为什么中国需要自己的民族学者,而她又该如何去实践这个信念。
越言辛握紧她的手:“你会的,绣绣,我相信你会的。”
越言辛眸中似有万千灯火亮起,于是他眼中的云绣便也明亮无比。
她啊,就是这样,总是散发着令他挪不开眼的光芒。
他啊,就是喜欢这样散发着光芒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