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言辛笑了一声,笑声里似有些无奈:“人与人建立关系的原因,无非两种,要么为情,要么为利。可你敢说,有人能完全清楚地区分这两种目的吗?感情里就能够完全不夹杂任何利益因素?谁又能说,利益关系里没有任何真情实感?”
“云绣,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而是错综复杂的,凡事也不能单纯看待,你何必给自己这么纯粹的要求?多累啊。”
云绣略略惊讶,停下脚步来去看越言辛:“你……我怎么觉得你……”
“觉得我特别有大智慧?是不是?”越言辛展露一张笑脸,“怎么样,是不是对我钦佩得五体投地?”
云绣想,她再也不要跟这个人说这些事了。
越言辛眼看云绣转身而走的背影,笑意渐散。他想,真好啊,他的绣绣还是这样有人情味,居然还会为了这样的事情伤神。
哪里像他,如今根本无需去考虑与他人的关系是利益还是感情。
除了利益,他与他们还能有什么感情。
越言辛加快脚步追上云绣,正待说些笑话逗她,一声狗吠声自不远处传来,一只大黄狗随之从树丛后跳了出来。
云绣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就要跑。越言辛伸出长臂将她揽住,护在身后,脸色瞬间变得冷峻,可语气仍是温柔:“别怕,有我在这里,它不敢过来。”
云绣整个身子僵得厉害。
几乎所有认识云绣的人都知道,云绣极度怕狗,怕到听见狗叫就恨不得赶紧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的程度。可少有人知道云绣怕狗的原因是什么。
云绣儿时可喜欢狗了,舅妈对狗毛过敏,家里不能养小狗,邻居的小白狗又乖又萌,云绣每次在小区楼下碰见,都要抱上许久,直到邻居不得不将小白狗带走,她才依依不舍地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