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的时候,祁时礼看见林宿眠的包包没有整理好,她的口红掉在了沙发上,又转身回去帮她把东西放好。
她包里的东西并不多,除了补妆用的几个他不认识的小盘和口红之外,还有小包的纸巾,除此之外只有一板橙黄色的药片。
她生病了?
林宿眠没有和他说过她最近有哪里不适。
祁时礼并不是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人,但是对林宿眠身体的担心压过了他的原则。
林宿眠告诉他的基本上都是些开心的事,这并不能说明林宿眠每天都很开心,另一种可能是剩下的不高兴都没有分享给他。
而且能够随身携带的药品重要程度也不言而喻。
祁时礼打开了她的包,把里面的药拿了出来。
优思明?
虽然不是学医的,可常见的药品名字他还是知道的,优思明并不在他的涉猎范围内。
往下的小字是药品说明书。
适用症:女性避孕。
四个字映入他的眼睛。
祁时礼持续一天的好心情骤然退散,眼里的冷意蔓延,林宿眠还在安稳地睡着觉,没有感受到周围氛围的变化。
理智上可以理解她带着避孕药,情感上却不能接受。
祁时礼从来没有想过孩子的问题,这一刻却突然想到如果有一个孩子,会继承他们的面容,会软糯地喊他爸爸。
孩子的眼睛要像她,黑溜溜圆滚滚的,生气的时候怒目圆睁特别可爱。
他竟然开始期待了。
他们再有一个月就两年半了,也不是不可以再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