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歌这一伤,又得两日清闲。
躺着床上无所事事,最乐得听春眠与她讲京都发生的大小事。
广陵侯府小侯爷被刺伤一事,很快传遍京都大街小巷。二夫人听说自己看上的“准女婿”受了伤,三天两头往广陵侯府送补品,十分殷勤。
“清晨奴婢在前院听见二夫人向老爷告状,说小姐你行为鲁莽,不仅伤害小侯爷,也伤了祝府与广陵侯府和气。”
“呵呵。”祝九歌咧嘴冷笑,二房什么本事没有,吹耳边风阴阳怪气倒是很有一套。
“父亲怎么说?”
“老爷什么也没说,不过这会,应该快到广陵侯府了吧。”
祝九歌蹙眉,“这么说,爹爹是认为我做得不对了。”
“非也。”
春眠摇头否认,解释道:“老爷这一去,只会让广陵侯府更加蒙羞。”
这点祝九歌是相信的,毕竟父亲身为京都按察使,说话做事自有一套,广陵侯府混日子的闲散侯爷,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无聊之际,祝九歌手上突然一阵冰凉,垂眸望去,是长孙寒赠与她的那块玉佩,日光下晶莹剔透,极为好看。
春眠眼尖,瞧着玉佩无比惊讶,“小姐,这玉佩可真漂亮,不过瞧着像男子佩饰,不会是……”
“我买的!”
祝九歌急忙打断春眠,朗声回答。
“可这是男……”
祝九歌扭头看向桌案,转开话锋。
“春眠,准备纸砚笔墨。”
她有些话,要传给马先生,不由得耽搁。
又过了两日,祝九歌伤势痊愈,不愿去见管嬷嬷,便找了借口,与春眠在院中比赛踢毽子。
“祝九歌!”
一声厉呵,祝九歌脚上的毽子被拿走,她闻声抬头,见是六姐凶神恶煞的面孔,瞬间没有好心情。
“六姐,你来东院做什么?”
祝九歌极为不耐撇过脸,语气慵懒不爽。
嘭。
祝六歌手一挥,毽子狠狠砸上祝九歌额头。
春眠惊叫一声,急忙上前检查伤势,“小姐,没事吧?”
祝九歌眼神瞬间变得阴蛰,缓缓捏紧拳头,杀气外露。
“祝九歌,你想打我?”祝六歌恐惧地吞了吞口水,慌忙往后退去。
“小侯爷的下场你也看到了,我祝九歌,睚眦必报!”祝九歌阴冷一笑,犹如地狱恶魔。
“我娘说的没错,你就是魔鬼,不仅伤了小侯爷,还将马先生逼走,祝九歌,你真是个煞星转世。”
春眠听不过去,厉声呵斥,“六小姐请注意措辞!”
“我有说错吗?你是不知道她在显阳老家有多讨人厌,到了京都,还是一样惹人烦,她就是个惹事精。”
祝九歌低头,脚尖扒拉着拇指大的石头,袖口突然被春眠拽了一下,祝九歌很快冷静下来。
但,很明显,她不是善罢甘休之人。
忽地只听一声巨响,祝六歌捂耳尖叫,蜷缩着脖颈。
祝九歌望着被砸出的深洞,又望了眼吓破胆的祝六歌,忽地勾唇。
“六姐可要小心了,我可不是每次都打不中的哦。”
“哼,我要告诉爹爹。”
祝六歌气急败坏,撒丫子跑路,嘴上依旧不屈服。
这时,祝九歌才反应过来,马先生已经离开祝府,也就是说,文青风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