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声音极静,底下出现一个黑衣人,抱拳行礼。
“启禀皇上,竹林刺客已被沈家之子带走,但臣查到,他与华棠殿的宫女有所来往,而那位宫女,似乎与皇后娘娘沾了些关系。”
冷漠不夹杂一丝波动的嗓音中,又有着明显的恭敬。
容靳黎握着墨笔,在宣纸上勾勒着什么字。
并没有说话,仿佛并未听见什么。
羽呈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男人的脸色,继续说道,“另外御书房之事,此人武功高强,有备而来,属下若是没猜错,必是冲着那封信件而来。”
说到点上时,容靳黎的手一顿,勾画出最后一笔。
强劲有力的‘瓮’字。
他盯着字眼莫名笑了声,挥衣坐下。
“什么时候这皇宫,也可以随意让人出入了?两个刺客,竟没有一个人发觉。”
懒散的语气携带着那抹冰冷,散布在屋子里的每个角落,羽呈脑袋微微更低了些。
“属下失职,请皇上降罪。”
容靳黎手指叩着桌案,视线落在低着头的男人身上,不冷不淡的说道,“无妨,毕竟一人难敌四手。”
即使自家主子这样说,可羽呈始终没有放下心来。
果不其然,上头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低沉冷冽的声线传来。
“至于羽茗,五十鞭,扔去瑶庄,没有朕的吩咐,谁都不许暗中相助,否则,一视同仁。”
羽呈就知道会这样,面对不断感受到的压迫感,他只得应答。
这时候求情,相当于往他气头上撞,只能默默的替这个不争气的羽铭祈祷。
御书房的事,向来都是由羽铭来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