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济世堂的路上,花慕月心里更加坚定了要开一个医学院的想法,让那些热爱医术之人能够得到系统的学习,大楚的从医制度不只限于男子,女子亦可从医被世人认可。
“忍冬,这次我虽不罚你,并不代表你就是对的,你经验毫无,你可知如果出了丁点儿错,真的就是一条人命。”花慕月严肃看向忍冬。
忍冬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花姐姐,我知道错了,医者要戒急戒躁,是我太急切了。”
“知错就要改,手术还不被世人认可,难免会遭到非议,这次你也别垂头丧气,咱先练好自己的本事。”花慕月苦口婆心的说着,就怕忍冬心态不稳。
这闹剧虽这样过了,赵怀瑾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事会发生,派青竹盯着老妇人的动静。
风平浪静过了几日,赵怀瑾还思忖着莫非自己多心了?
赵怀瑾作为书院天乾院的关门弟子要随孟先生孟子禹去游学。
临行前,赵怀瑾眷恋地搂住花慕月,叮嘱道:“娘子,为夫一走恐怕得十天半月,你在家要乖乖地,照顾好自己,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先保护好自己,万事都不及娘子重要。”
“好啦,相公我知道了,我不是小娃娃了。”花慕月心里是暖的,这个冷清之人变得这般啰嗦,因他牵挂着自己。
“小娃娃都没你这么令为夫担心。”赵怀瑾亲昵地摸了摸花慕月的脸颊。
“相公,走吧,别让孟先生等呢。”花慕月把赵怀瑾往外推,她怕他再不走,自己就不让他走了。
一想到相公要走大半个月,自己就想哭,这明明是好事啊,得到大儒孟子禹的指点,多少人求不来呢,自己可不能没出息的哭鼻子。
花慕月推人的手刚松,又紧紧地搂住赵怀瑾的腰身,声音嗡嗡地唤了声,“相公。”
赵怀瑾眼眸波动,心里漾起了阵阵涟漪,低头亲吻花慕月,直至呼吸粗重,才不舍分开。
赵怀瑾这一走,花慕月很不习惯,感觉心里怅然若失。
沈雪如和赵大牛一起走镖去了,方知涵在闺阁绣着嫁衣,贵女们的嫁衣很是讲究,耗时费力,大哥最近也忙碌不见人影,萧府相公不让自己去,安平,小宁也走了,花慕月突然觉得自己孤单了。
“好在还有济世堂!看来自己就是工作狂的命。”花慕月好笑地摇了摇头。
花慕月如平日般去济世堂坐诊,下午正是医馆忙碌之时,医馆外传来了一阵尖叫声。
“姐姐,怎么回事啊?”杏子有些惊慌地拉着花慕月的衣袖。
“青竹,你去看看。”
“杏子,没事,别怕。”
花慕月安慰杏子的话音刚落,只听青竹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你这个老婆子还要不要脸啊!”
一声妇人的哭嚎响起:“我的儿啊,济世堂庸医害人,还我儿命来!”
花慕月大步流星走了出去,见到医馆门口的场景,顿时脸黑了。
只见一块木板上,躺着一个人,全身盖着白布,而那个哭喊的妇人正是不久前讹银子之人。
那老妇人一见花慕月出来顿时嚎得更凶了,大喊道:“各位乡亲都来评评理,这济世堂治死了我儿子,黑心烂肝的庸医啊,我的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