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嬷嬷的话,张兆慈是听进去了,但是想要自己要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小棉袄,张兆慈有些受不了。
张兆慈跟许棣商量,许棣听了,沉吟良久,说:“入乡随俗,既然大家都这样,那咱们也得跟着这样做,要不然等以后,那好的小伙子都被人挑干净了,让咱们小九找个歪瓜裂枣吗?”
张兆慈说:“道理我懂,我就是觉得吧,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就得给她打算嫁人的事情,太早了吧?”
许棣说:“那要不然您也跟着一起去?”
张兆慈说:“要不然我再想一想吧,我还得跟你爹商量商量呢。”
许荛忙了半个月,好歹的京城给补派过来一些能干事的基层官员,手底下有人就好做事了,再加上甘州这边刚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有那小心思的也都藏起来,老老实实的按着许荛这个现在甘州最高行政长官的吩咐做事,都是修炼多年的人了,梁承帝的那道旨意是个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都明白,等到许荛把资历熬足了,甘州知府的位置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吗?
许荛总算是觉得能稍微的放松一下,下午早早的从府衙里出来,带着两个随从,溜达着就往家里走。
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许荛穿着便服,三十多岁的年纪,一脸的儒雅,浸润官场好些年,自是修炼了自己的一番威仪,走在路上,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人。
甘州府城位于河西县城的正东边,虽然建设的坐南朝北,但是最常用的还是东西两座城门,从东门进来之后,就是一条长长的街道,笔直的延伸到西城门,得有几里地那么远,府衙就在这条街的中间位置,从府衙出来之后,沿着大街往东走,走个几百米,就是许家现在住的宅子所在的那条胡同了。
东西大街上开了各色的商铺,吃的穿的用的,林林总总。
许荛一边走,一边看着街道两边的店铺,路过一家糕点铺子,进去买了几样家里孩子爱吃的糕点,自己提在手里,出了糕饼铺不远,几个半大的孩子从自己对面跑过来,许荛躲在路边,等到孩子们跑过去,才发现手里有一张小纸条。
赶紧把手里提着的糕点递给自己的长随,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一个地址,许荛震惊之余又是一头雾水,手里捏着这张纸条就回了家。
当初要去河西的时候,永宁侯给了许荛一个幕僚,叫做苏铮,是个落地的举子,胜在为人机敏,素有急智,苏铮跟着许荛已经好几年了,打算再过两年就去参加殿试,行不行的就再考这一次了。
苏铮平日里一般都在府里,许荛拿着纸条去了前院书房,请了苏铮过来,两个人看着放在桌上的小纸条,苏铮说:“大人,我觉得这是要请您去商议事情的。”
许荛说:“刚才我已经派人去打听这个地方了,这是有什么事情呀,非得让我去这里,衙门大门口设了一个信访窗口,有什么问题就过来说,我早晚的派人把事情给处理了,苏先生,您觉得要用这样的方式让我知道,是有什么事情呢?”
苏铮摇了摇头,说:“这个不好说。”
两个人商量了半天,都没有商量出个什么事情来,许荛带着小纸条去了后院,吃过饭之后,拉着许棣跟张兆慈就在自己院子里宴息处的大炕上商议这个事情。
许棣看了看纸条上的字,说:“这个字,笔力有些纤弱,应该是个女子写的,纸呢,也是比较名贵的,估计这家子不是差钱的人家,爹啊,你没有惹什么桃花债吧?”
许荛说:“去,哪里你这样埋汰自己老子的?我整天忙什么你不知道啊,成日里跟你们在一起,就是你们还没来那几天,我忙的连睡觉的功夫都没有,我去惹什么桃花债啊。”
张兆慈说:“你爹不是那样的人,你扯的有些远了。”
许棣笑着说:“你们俩真是情比金坚呢,但是这字就是女的写的啊。”
张兆慈说:“按着影视逻辑,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解决的问题呢,一般都是牵扯很大的,有些呢,甚至是能够牵扯到皇子,老许啊,会不会是有姑娘被皇子给欺负了,然后想要让你帮着给伸冤啊?”
许荛叹了口气,说:“你们娘俩的脑洞开的太大了,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甘州河道原来是一位姓姓廖的先生,听说因为修河道的材料问题跟原甘州知府闹的不愉快,后来这个人就没有再见过了。”
张兆慈说:“那估计是有什么冤情,许大人,您可一定要为民做主啊。”
许荛说:“我明天就去看看去,真要是廖家人,那正好接着去修河道去,河道修不好,别的事情做的再好都没有用,一场大水来了都冲走了,不是白忙活吗?”
许棣说:“那明天我陪着您去吧,我别的本事没有,想要劝个把人还是能劝的了的。”
张兆慈说:“再把程侍卫带上。”
许荛说:“这个是自然的,这甘州啊,原来的水太深了,现在还淹死了那么多人,谁知道水下面还有多少东西呀。”
翌日,许荛吃过早饭就跟程侍卫把事情说了,请程侍卫陪着自己走一趟,程侍卫带着手下周侍卫,陪着许家爷两个去了纸条上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