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点了点头,说:“这次是芍儿的婆婆惹出来的事情,大哥,我看咱们也应该去找永平侯好好的说说才是呀,咱们许家,倒也不是什么权贵之家,可是家中的姑娘在婆家受了委屈,这点场子还是能够找的回来的。”
本来就是大房的事情,二房的两位爷也不敢i轻易的开口,这会二老爷这个亲爹都开口了,自然是跟着点头同意。
永宁侯点了点头,说:“好,我去跟芍儿说一下,看看她是陪着咱们一起去还是在家中等着。”
侯爷去了后院,许芍跟吴氏正在吃早饭呢,看到侯爷过来,许芍赶紧站起来,说:“父亲,您用过饭没有,没用过的话在这里用点吧。”
侯爷摆了摆手,看着这个被自己宠了几十年的孩子,其实刚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孩子的时候,侯爷对许芍的感情很复杂,不想理她,但是又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孩子,当初的事情都是祝诜闹出来的,她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孩而已,兼之这是先太子唯一的血脉,永宁侯当年跟先太子算得上是知交好友,要不然也不会在先太子被先皇害死之后就闭门不出了。
因着这个关系,侯爷对许芍多了几分怜惜,索性就当成自己的亲闺女相待就是了。
侯爷说:“我这就要去永平侯府,你二叔还有你那几个兄弟都一起去,我过来问一下你是个什么意思,跟着我们一起去还是在家里等着。”
许芍苦笑一下,说:“父亲,我就不去了,左右日后我就带着行哥儿一家子还有慎哥儿在外面,没什么事情那个地方我也不会回去的。”
侯爷叹了口气,说:“你呀,做事情不能这么直来直往的,过日子实要用心去经营的,你跟行哥儿父亲好好的谈一谈。”
许芍摇了摇头,说:“父亲,有些东西,脏了就是再怎么洗都不会洗干净的,就这样吧,我都是快要四十岁的人了,守着儿子孙子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
侯爷看着倔强的许芍,觉得遗传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东西,许芍现在的这个样子,真的是像极了她的生母祝诜,只不过,许芍因为自幼有家中诸人的疼爱,没有祝诜的那些心机。
吴氏眼里含着泪看着侯爷,侯爷叹了口气,走到吴氏的身边,把吴氏揽到怀里,轻轻的拍了拍吴氏的肩膀,说:“你放心,我总不会让咱们的女儿吃亏就是。”
吴氏点了点头,待到侯爷走到门口,对着门口行了一个福礼,永宁侯转身看到自己老妻的这个礼,心里不由得一酸,眼眶有些发涩,点了点头,对着站在桌边的母女两个摆了摆手,这才往外走。
永宁侯这会心情非常的复杂,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怎么样也排遣不出来,永宁侯心里很清楚,如果想要让自己的妻儿老小能够安稳的过好以后的日子,那么就得好好的应对,仔细地布局,稍有不慎,有可能全盘皆属,真到了那个时候,这一门老小,真有可能都不得善终。
永宁侯回到书房的时候,二老爷他们已经回去换了出门的衣裳,陈兆慈知道许荛也要去,想了想,凑到许荛的耳边,小声的交代道:“你下了马车之后,一定要做出一副不良于行的样子来。”
许荛听了,细细一琢磨,不由得抿嘴一乐,笑着说:“还是夫人你机灵呢,你放心就好,我一定会做好伤残人士应该做的事情。”
后来发生的事情,陈兆慈都是听许荛说的。
侯爷他们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声势浩大的出了家门之后,慢悠悠的往永平侯府而去。
两个侯府虽然名字只差了一个字,却是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需要从京城最繁华的那一条大街上走过。
看到挂着永宁侯府标志的马车走过,街上的人都很好奇,有那好事的就偷偷的跟在这一大队人马的后面,渐渐的,后面就跟了好些人。
永宁侯自然是知晓的,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他要让京城的人都知道,自己家的姑娘在婆家是怎么样被欺辱的,他更要让京城的人知晓,那永平侯府的人是如何的不要脸。
永宁侯挑起车帘,骑马走在一侧的世子赶紧上前,侯爷小声的说:“待会你让几个下人把永平侯府的事情跟那些看热闹的说一说。”
世子听了,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父亲的脸色,赶紧点头,接着就去给身边的下人吩咐。
路上走了一个多时辰,待到了永平侯府,已经快要午时了,永宁侯从马车上下来,站在永平侯府大门前,身后跟着自己的兄弟还有子侄,更远处是那些过来看热闹的,心里有几分的满意,不由得点了点头。
永平侯的门房看到大门口的动静,赶紧派人去外院的书房给永平侯爷报告,永平侯最近几天忙了一些别的事情,前天建宁侯府上的事情还未听说呢,只是有些奇怪永宁侯为何这个时候带着家中的子侄过来,不过他心里很清楚,来者不善。
永平侯一边往大门口跑,一边心里暗骂自己的儿子,成日里不干正事,除了弄那些风花雪月就是去外面跟人喝花酒,永平侯有心想要教导这个不成器的大儿子,却总是被这样那样的事情耽搁,时间长了,就由着永平侯世子在外面胡混,只是永平侯心里却在琢磨着废了这个世子,另外从几个年纪比较小的儿子里面选一个像样的立为太子,毕竟,这侯府日后可是要交给世子的手里的,世子不成器,这是要把祖宗留下来的家业给败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