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涩一笑:“在你的眼中,我如此不堪?”
傅慎言反问道:“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态度来看待你?”
“我知道向你解释什么都没用,我只希望我们能够和睦相处。不管怎样,我们都是墨川和可可的父母,我们闹得太难堪,孩子会受到我们的影响。”
“难道我还要笑着祝贺你和霍斯年白头偕老是吧?”
傅慎言的话语中终究露出嫉妒之意。
施绮罗的目光再次落到傅慎言的手背。
两人在一起时,施绮罗最爱傅慎言的手,好看得都能当艺术品。
现在她看到他的手受伤,心里难受得被什么掐住。
她从包里面拿出小型纱布和碘酒,以及创可贴。
可可天生体弱,容易生病,偏偏性子野,爱闹腾。
为此,施绮罗总是在包里面准备包扎伤口的药物。
她把东西塞到傅慎言的手里:“你包扎下吧!”
傅慎言冷着脸怼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施绮罗把包扎物件放在旁边,转身要朝外走去。
傅慎言在后面喊住施绮罗:“喂,我的左手受伤了,自己怎么包扎?”
施绮罗往前走了几步,再停滞下来,犹豫了几秒钟,转过身。
反正再过三天,她就要嫁给霍斯年。
这算是她对傅慎言最后的温柔。
不管怎样,施绮罗心中是有傅慎言,并不想两个人的关系闹得不可开交。
她和他没有可能,却也是不愿两人成为敌人。
施绮罗看向傅慎言,无奈地妥协:“好,我帮你包扎。”
两人坐在椅子上,她拿起棉签沾上碘酒帮傅慎言清理伤口。
刚才他砸得太用力,手背砸得磕出好几个血洞,看得施绮罗心有余悸。
多好的手,多美的艺术品。
施绮罗轻轻地擦拭伤口,再皱眉去看傅慎言,不由地放低声:“有点疼,你忍着点。”
“死不了,快点。”
傅慎言嘴硬地说道,唇色都透出苍白。
施绮罗突然间发现面前的傅慎言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孩子。
有次体育课有跳远项目,傅慎言好强,什么都想要第一名。
尤其是在施绮罗的面前,表现得叫那个淋漓尽致。
他拼尽全力往前跳去,扭伤了脚,却死要面子装没事。
硬是装了一个下午,后面都疼得晕倒了,左脚脱臼了。
谁都不知道他忍耐了多久。
施绮罗想起过往的事,忍不住轻笑:“你要是受不了,可以喊出声,不用故意忍住。”
傅慎言不爽了:“这点小伤疼什么疼.......”
施绮罗用了点力气,清理磕出的血洞,疼得傅慎言倒抽一口凉气,身体都在微微发颤。
她憋住笑意,不揭穿傅慎言的伪装。
教室紧迫的气氛稍微缓和了点,傅慎言直白地问施绮罗:“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施绮罗手上的动作一凝。
她低下头,不再看傅慎言的眼。
傅慎言的目光变得越发精锐,直射向施绮罗。
施绮罗感觉到那道目光又冷又利,像是一把断头刀悬挂在她的头顶。
傅慎言再次逼问:“你为什么要坐在我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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