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芜皱着眉头:
“你刚在车上,不是跟我们说,你三岁在孤儿院里被认回了家,但就只在家里呆了一个晚上,连你爸爸的面都没见上,就被送到庙里去了么,如果你是我三哥的亲生女儿,那我三哥怎么可能会不知……”
像是猜到了什么,秦芜猛的看向他三哥的父亲,薄庆国。
秦芜对薄庆国是憎恨的。
那种恨,刻入骨髓,这辈子都不可能剔除。
她的母亲跟三哥的母亲是亲姐妹。
而且,她三哥的母亲,也就是她大姨,小时候对她极好极好,是将她当亲生女儿来疼的。
大姨人也温柔善良,知书达礼,对人平和,一点都没有富家小姐的架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美好善良的女子,却因为薄庆国的出.轨,背叛,还明目张胆的将小三连同她儿子一起领进门,最终被气病,被气的想不开,抑郁而死。
若不是这样,她母亲也不至于现在每每提到姐姐,就泪流满面。
他们会回到薄家,三哥会住在薄家,却不对薄庆国下手,全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
他们都希望老爷子走的安详宁静,不想让老爷子在临死之前,看到父子相残的画面,否则,现在哪还有薄庆国蹦跶的份。
而那串佛珠,就是老爷子替三哥到处求人求来的,是真正下跪磕头的那种求,老爷子大概是整个薄家唯一一个对三哥好的人了。
可如今,老爷子也快死了。
三哥似乎也活不长了。
这些人都要死了。
难道真的是好人命短,坏人命长么。
不然眼前这些恶人,怎么一个都没死!
现在,他们似乎还想害死她三哥的女儿。
秦芜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恨意,冷着脸:“这是我三哥的女儿,你们凭什么不告诉他!”
薄庆国看了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薄夜枭一眼,面对这个可怕的儿子,他完全没了刚才说起薄芽时的怒意和底气,反而还有些胆怯,不敢吭声。
倒是唐清雅见状,尴尬的出来,忍着害怕,轻声慢语的解释:
“我、我们当时是怕影响他养病,这才……”
大概是见薄夜枭没做什么,只没什么情绪的站在原地,薄庆国还以为他并不把这事当回事,总算是有了点勇气,沉声说:
“对,当时你哥病的有多重你不是不知道……”
秦芜冷冷的“呵”了一声:
“我看不是这样吧,我倒是觉得,你们是看我三哥活不了太久,他若是不小心病死了,又不知道自己有个孩子,那他死后留下来的那些巨额遗产,自然会落到你们……哦,不,应该是落到唯一跟我三哥有最亲近血缘关系的您的手中,你们还真是打了一出好算盘!”
薄庆国眸底掠过一丝心思被戳中的心虚,但面上却板着脸,怒道:
“够了!秦芜,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是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才听你讲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但你要是再敢乱说,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