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苏婉纯已经跟秦铮做了夫妻,两人年纪也到了,按理来说圆房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苏婉纯却总惦记着京中的父母,擅自嫁人,与人过了婚书已属不孝,她总想着圆房之前可以去给爹娘磕个头,禀明婚事,如此才是顺理成章。
她并非是私下与人私相授受不知廉耻之人,如今虽然木已成舟,父母便是不应也没有用处,但苏婉纯总归是想要得到父母的祝福。
但秦铮却没有这样的担忧,苏婉纯的做法于他而言,说得难听一些便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秦铮是正当年的汉子,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苏婉纯虽然伤心,但却也能够理解。
这世间与她父母一般,一生只有一人的又有多少?
秦铮不是坏人,给了她安身立命的空间,甚至让她自由翱翔,能够抛头露面的去做生意,得到了许多人的肯定,这已经是苏婉纯的幸事了。
她不敢奢求秦铮没有旁人,也没有脸去奢求这个。
在等待秦铮回房的时候,苏婉纯便已经说服了自己。
纵然心中还有酸涩,但她也明白,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秦铮着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痛恨自己的嘴拙,竟不知道如何说自己的心思。
“你别这样说,我断然没有这般……”
“只要老爷不让我为妾,哪怕抬了人进来做个平妻也可,只是这样未免会损了老爷名声,于科举不利。”苏婉纯还是淡淡的,“若老爷不想委屈了人家,在屋里让她做主便是,我只管外头赚银子。”
“苏婉纯!”秦铮是当真有些恼了,“在你心中,我便是如此急色之人么?你为我在外赚银钱,让我穿金戴银,吃食更是山珍海味,还让我科举让我有前途,我怎么会转眼就去找旁人?!”
他在苏婉纯的眼中,便是如此的负心汉不成?
头一次,秦铮对她如此的疾言厉色。
“老爷明白,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的情况实在特殊,所以……”
“你想要禀明父母再同我做真夫妻,我理解,也会尊重你的想法,我心里有你。”他上前一步,拉住苏婉纯的手,“不会再有旁人,便是你一辈子都不与我圆房,也不会有旁人,我认定了你。”
秦铮的眼神真诚热辣,不管日后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如今他的心思是真诚的。
这一点,苏婉纯没有疑惑。
心痛酸涩渐渐消散,苏婉纯的眉头也松开了,“那这帕子……”
总算是肯听他解释了,秦铮心里松了口气,“你还记不记得黄氏?”
“你舍命救了她儿子的那个?”
“今儿我没收到食盒,饿得慌去买烧饼,她也在,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想倒在我怀里,被我扔了出去。”
如此不怜香惜玉的做法,确实是秦铮的作风。
苏婉纯忍俊不禁。
瞧见她神色轻松,秦铮便知道这是相信了,“这事儿有许多人瞧见了,想来拿帕子应当是黄氏那个时候放进去的。”
“黄氏的家境看起来不怎么好,怎么有钱买这么好的白绸?”苏婉纯是当真的疑惑,并没有怀疑秦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