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禄面露惋惜,哑着声音,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说:“干爹想留在御史台,陛下准了。”
厉埏川闻言点点头,说:“李公公原本就是御史出身,如今只是重操旧业,你应该高兴才是。”
元禄换了笑颜,说:“总督说的是。”
未候多时,初世羽便让厉埏川进了殿。
初世羽转转脖子,掩不住的疲惫,他说:“总督坐吧,朕方才与左右相说了近来的事情,大理寺和审刑院什么都没查出来。”
严应贞将手揣进袖子里,深深叹了口气。
许铮起身要拜,初世羽忙抬手,说:“右相坐下回话。”
许铮病容瞧的人很是不舒服,他忍住咳嗽声,说:“陛下也不必忧心,这些事就按照原本的结果封存档案吧。廖泽已死,与其有牵扯的人也已经被判了,也是能起到震慑作用的。”
初世羽揉了揉眉心,说:“暂且搁下这事情。诸位也知道朝堂中还有很多类似的人,藏得很深,需要时日把人揪出来。”
严应贞拱手行礼说:“陛下,皋都内部也应该积极巡查。”
初世羽想了想,说:“天师不久便归,洛城土匪密集,又临近涂州,朕将彭戈派去洛城剿匪,皋都巡查之事,便交给总督吧。”
厉埏川说:“臣领旨。”
“还有兵部侍郎,”初世羽说:“他就不必跟着彭戈了,让他管好皋都巡防,天州守备军留下来一些,剩下的就跟着彭戈。”
初世羽传旨了武修亭,跟厉埏川交代了些许事情,便把许铮和严应贞一起留在了宫里用膳。
厉埏川刚出宫门,就见武修亭飞速赶来皇宫,厉埏川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去了。
武修亭道了谢,说:“军饷之事还要多谢总督大人让禁军帮忙。”
厉埏川笑了笑,说:“想谢的话就多请兄弟们喝酒吃肉,没有比这更真诚的谢意了。”
武修亭说:“那是自然的。”
“侍郎往后就是皋都巡防的头儿了,”厉埏川和他并排往外走,他说:“彭将军要去洛城,天州守备军就交给侍郎了。”
武修亭低下头笑了笑,说:“总督这可就折煞我了,彭将军才是主,我只是侍郎而已。”
厉埏川说:“侍郎和尚书就一步之差,你瞧那魏尹,不就是吗?”
武修亭像是听不懂他说的意思,只是笑了笑,说:“今日也不早了,卑职先回去了。”
厉埏川一掀袍子,走在了他前面。
***
卓染刚卸了腰牌,打算回去看看康盛安和永娘,还没走出国子监的门,就被厉埏川叫住了。
卓染摇了摇头,当作风声,装没听见,埋头径自往前走。
“做什么呢瑕丘,”厉埏川堵到了卓染面前,说:“昨夜还在一起睡,今日就如此生疏了。”
卓染扯唇笑了笑,说:“昨夜我可是跟严二少风流一夜,哪有总督什么事呢?”
厉埏川绕过她手臂的伤处,在肉最多的地方捏了捏,说:“那今夜就和我一处吧,司业可以试试谁的榻更舒服。”
卓染抬眸,厉埏川身子往下压了压,卓染又瞅见了他眼里的自己,她顿了一下,厉埏川察觉她走神了,就带着她的腰,说:“想什么呢,瞧我都瞧呆了。”
卓染被箍着腰,她用手试着抵开厉埏川,说:“总督大人,注意仪态。”
厉埏川突然间松了手,卓染循着他的目光朝后看,见到了一脸嫌弃的柳玉霖。
柳玉霖上前,将卓染拉过护在身后,瞪着厉埏川,说:“总督这是做什么呢,司业大人没得罪总督吧。”
厉埏川叹了口气,说:“祭酒别这样,我只是和卓司业打了个赌而已,结果她输了,这几日就得听我的。”
卓染皱着眉,厉埏川得意地笑了笑,说:“不信你问她。”
柳玉霖看着卓染,卓染摸了摸鼻尖,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厉埏川见状,绕过柳玉霖,一把扛起卓染,放在肩上颠了颠,大步一迈,柳玉霖在后头跟着,说:“厉埏川你等等,司业是严二少的人!”
厉埏川没理他,他走得飞快,卓染被颠的有些晕,厉埏川捏着她的腰,说:“严二少的人?放屁!”
卓染用手捶着厉埏川的背,她越挣扎,厉埏川勒得越紧,卓染扯着他的头发,说:“天杀的厉埏川,放我下来!”
厉埏川也扯着她的腰带,说:“你要是不怕光着就继续扯!”
卓染噤了声,厉埏川满意的把人放了下来,仔细着她的手臂,说:“还是这招有用。”
卓染站稳了,骂了一声:“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