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明明是——”
“你听错了。”罢了!宋延淡淡打断她的话,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绕过走向河岸。
江芹扭头,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满头问号。
这就又踩雷了?
“你应该会泅水吧?”她追到岸边,正要跳入水中,却见宋延望着水面,似乎没有下跳的意思。
宋延不语,气氛突然安静几秒。
“不是吧!”江芹骤然撑大眼睛,仿佛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上山下海无所不能的宋延居然不会游泳?!转念又想,阿备下水有一阵了,再拖延下去可就真的追不上了。
宋延动了动唇,眼神闪烁,不置可否。
江芹探究地望着他,片刻后,抓住他的手,往前抬腿:“不会也没关系,其实我也不会。下水后你抓牢我的手,有避水珠……………”
听她滔滔不绝地安抚,宋延正想开口说什么,听见她提起六郎还有那荒诞至极,嘴对嘴方能施展的功法,终是将道唇边的话忍了下去。
听她滔滔不绝地安抚,宋延眸光空了一瞬,正想开口说什么。
听见她提起荣六郎还有那荒诞至极,嘴对嘴方能施展的功法,终是喉头一滚,将到唇边的话忍了下去。
不等多想,手腕被一道不轻不重的力气带着向前,水花溅起,下沉,再下沉,寒凉河水浸透伤处,丝丝缕缕的寒意仿佛千万根长针,狠狠刺入血肉里。
肩头渗出的鲜血迅速被流水冲成一道向后飘荡的红线,继而悄无声息地散开。
痛楚与寒冷侵入骨髓,宋延不禁闷哼一声。
下一刻,避水珠蓝色灵光闭合,转瞬间阻绝所有流水,水下世界变得深蓝而静谧,寂寥无声,浮尘飘动,仿佛此间只有二个人。
眼前人的长发在灵光折射中不断地往后浮动,柔如藻荇,那样轻,那样软,无意地拂过他的脸颊。
直达肺腑,悄然从心旌扫过。
她握得这样紧,甚至将他握痛,恍若即使万难千险等在前头亦不松开一般。
“延儿,你还小,未必能懂。人力比之天道,孰强孰弱难以简单做出定论。恰比你娘,她虽柔弱,即便爹是这天下间最强者,若有劫难当前,她却是最想要保护我的人。”
“人力再微小,却可以为所爱所仰,一往无前。”
熟悉声音蓦地浮现,宋延眼中掠过一丝慌乱,匆匆闭上双眼,将情绪深藏,感觉胸膛中心跳时轻时重,紊乱难以自持。
他的手好凉啊。
江芹回头,只见宋延双眼闭着,表情似乎很痛苦,肩头已被鲜血洇湿一大片,新血再度洇出。她顿住,折游回去。
心急地一把捧住他的脸,一串话从嘴里吐出,不管说什么听着只是咕噜咕噜气泡声。
宋延察觉,忍了片刻还是睁开眼,未及看清,女子柔软的双唇冷不防地贴上,似啃似咬,从脖颈一路侵袭而下。
换来他耳根红透,脑中轰然堕入一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