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跑吗?华世江。”贺忱闻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比雨水还冷。
华世江听见自己的人名从贺忱闻口中念出来,整个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大大的寒战,然后不自觉地就开始求饶:“对不起,贺总,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自作主张,是有人只是我做的!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背叛宫阙……我……”
贺忱闻冷冷地勾唇:“有人?名字。”
华世江张了张口,惶恐道:“不不不,我不能说!但我真的是被胁迫的,贺总……请您相信我!”
贺忱闻坐在车里,冷冷看了他一眼。
他的身侧就是大开的车门,但他坐在那儿,好像跟这雨夜早已隔绝,他一身都是黑色,车子也是黑色,身后的夜也是黑色。
一时间,他竟然无法分清他是融入了夜色,还是他带来了夜色。
那一刻,华世江的脑子里,看不到一点光明。
“你是说……胁迫?”贺忱闻冷漠的音色在这雨夜之中,没有丝毫的违和,“积极热情出谋划策,主动要求远走他乡,暗中帮助妻女先出国,这些,是一个被胁迫的人该有的权力?”
华世江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打转,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切早已被贺忱闻了解得如此清楚,这个男人远比自己想象中,圈内传闻的,更加可怕。
他努力想要为自己开脱,但他能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