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女人,我问你手腕怎么回事?!”贺忱闻难得地发了怒,是那种带着孩子气的怒意,是那种对面前的女人怎么会这么不听话的自我质疑。
“受伤了啊,这都看不明白?还要多清楚啊?呐,再给你看看,看清楚了?看清楚我走了!”迟念的小女生脾气也上来了,用力把衣袖往上一拽,整截手腕全部露了出来,那些结痂的伤口因为粘连的袖口的撕扯重新开始涌出鲜血。
“你……”贺忱闻看得连连皱眉,双手几次想要阻止,都没来得及,直到迟念把那截手腕递到他面前,毫不遮掩地把那层层错综复杂的伤口展示出来的时候,他彻底慌了。
迟念收了手,转身就要离开。
贺忱闻往前一大步,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心疼得眼含热泪,声音低哑地开口:“对不起,是我不好。”
迟念原本也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听见贺忱闻这么一说,加上夜风又凉,她鼻头被吹得发酸,只是一瞬间,两滴眼泪淌落。
“我刚刚说的气话,我们去医院,嗯?”贺忱闻轻轻松开她,伸手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认真地问她。
迟念瘪瘪嘴,没有说话。
不是还在生气,是哽咽了说不出话。
贺忱闻一旦温柔起来,真的是让人抓狂的程度。
她发誓,没有哪个女人能承受这样一个男人顶着这么一张脸,对你说:“对不起,是我不好,刚刚我说的是气话。”
没有。
越来越多的眼泪滑落,她固执地站在原地,自私地享受着这片刻的贺忱闻独独对她一个人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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