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用嫩豆腐切成水中盛开菊花的模样,以秋日最盛的菊花炖煮,在加入高汤而成的缠绵琥珀菊豆腐。”
姜瑟忍不住笑出声,这名字起的,没看出来啊,燕泽卿看着一副富家子弟矜贵的模样,起的名字倒是土得很。
君珩有些看不下去了,有种冲动将此人的嘴巴捂上。丢人丢到自己家门口,真是够了。
“闭上你的嘴,好好吃饭。”
姜锦其实听得津津有味,她很爱听燕泽卿说话。
“没事没事,燕公子介绍就是。”姜锦指着另一道菜问道,“这个呢?”
“这个说起来又有名堂了……”
姜瑟脸上挂着勉强的笑意,带着几分无奈。
晚饭后,姜锦已经回房了。姜瑟在自己屋中来回踱步,她还有要紧事。
没一会灼华便来敲门:“小姐,庄主有请。”
姜瑟被带入另一边,与前面的奢靡豪华来说,这里显得有几分阴森可怕。也不是说这里简朴,反而那些银器好像隐隐透出血的颜色,令人胆寒。
“这里沾满无数的鲜血,连这些事物都抹不掉上头的杀戮。”灼华隐隐道。
姜瑟看着她的眼睛有些空洞,她应该也有许多自己的故事吧。
灼华推开一扇门,里头的人立刻惊醒:“谁?”
姜瑟蒙着面缓缓踏入:“是我。”
孙虎一身白色中衣,还和以前一样,不赌博让他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和平。
“大小姐?”
姜瑟有些恍惚,她不是云府嫡长女,上头还有二叔家的女儿云菘蓝,还有堂哥。还有表弟表妹,可是他们都不在了。
“我来此是有些事情要问你。”
灼华点了灯,安静退下。
偌大的屋中只有他们俩人,孙虎跪在地上,这一年多他在此过的不算差,但是他也渴望自由。
燕泽卿掩人耳目早就伪造了一具被讨账人乱棍打死的尸体。
常府和苏府事务缠身,也没工夫查证。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三人之间已经达到一种平衡,也不需要孙虎这个棋子了。
常太傅早就有打算暗中杀了孙虎,如今被人打死也省的他出手了。
“小的,什么都告诉您了。”他说话有些战战巍巍。
姜瑟不相信,那日她想到一些事情的关键。
孙虎是云府的管家,可是祖父的书房可是一般人能随随便便进去的么?
况且还能偷到印章,还有时间仿制一个。
那印章可不是私印,祖父每日批阅,哪怕每日上朝都会用到。
孙虎怎么可能……
“你在隐瞒什么,是谁帮你偷的印章?”姜瑟坐在上首,拿出她云府嫡女的气势来。
孙虎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让我说中了是吧,云伯跟了祖父多年,还被赐予云姓,绝不可能做出背叛祖父的事来。除此之外无人能有机会拿到祖父的印章。”
孙虎狡辩道:“小的替老爷送过书信,见过那样子,回去按照记忆临摹出来,再做了一个假的。”
姜瑟有些难过,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是不肯说真话:“你还是不愿意说真话。”
“小的,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