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让人打听,林医正何时出来,回头我见见他。”包胜举说了一句。
为今之计,先搞清楚里头状况,才能知道后头该怎么做。
包贵妃立时止了泪。
包胜举冷哼了一声,“说不得,是有人在假传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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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知府违背圣意, 将本该修造行宫的银子,拿去建了桥,此等阳奉阴违之徒,有人递了折子参奏,你发回去待查,是何意思?”
虽是病情已然重到, 只能僵卧床榻,可李建成骂起儿子来, 依旧不遗余力。
李牧低着头回道:“知府挪用了官银, 虽于理不合,可是于情可悯。那座桥乃平日里百姓进出城中之途,竟是被大水冲塌,后头竟只能借着小舟过河,无奈水流湍急,夺了几条性命。快到年底,知府手里实在没了银子,才动了这念头。且说好是挪用,明年会还的。”
“此乃以下犯上,损害皇家威仪!”
“确实如此。”
李牧低头回答,“行宫是皇上驻跸之地,用的时候到底不多,晚修几月也是无妨,若那些银子能替百姓造福,意义便不同了。”
“儿臣以为,得要派人对知府进行训诫,警告他下不为例。只是因此罢了他的官,不仅伤了臣子的心, 也会招来百姓不满,日后我朝还少了一位能臣!”
“蠢材,竟没有听说过林盛的教训?”
李建成冷声道。
这儿子耳朵根太软,只怕少了些杀伐决断,这就是晏闻教出来的?
宴闻要在这心里也要说一句,大皇子性子如此,还不是你压制太过造成的?
“此事我问过御史院,言大人当日到地方上去暗查过,知府在那儿干了好多年,官声不错,百姓都称他是好官,不是林盛那等道貌岸然之辈。”
李建成要不是这会手不能动了,真想再抽李牧一巴掌。
这会儿忍了气,李建成道:“言念和顾朝曦乃是晏闻同党,意图谋反,日后朕要一同问罪,可是你在替他们说情?”
“儿臣不敢!”
李牧支吾着道:“皇上已然抄过他们的府,也没查出些什么。”
李建成火憋在胸中, 望向自己儿子。
虽是平日厌恶晏闻的嚣张,后头又对他的居心产生重重疑惑,可李建成不能不承认,他这儿子在晏闻手里尽是教得不错。
如今李牧在帮李建成批阅奏折,可以看出,他处理政务之事十分沉稳,且看得出来,不是那种只知其表便敷衍了事的,只是还是少了些历练经验。
当然,还有这手段不够凌厉,有些优柔寡断。
便是方才这折子,李建成也知李牧解决得不错,这孩子只错在,非要在此时提及言念。
对于言念,李建成可真当他是宠臣,便是这位跟晏闻走得近,他也没介意。
只是,如今晏闻确定有谋反之图,言念估计也跑不掉,搞不好就是同伙,连那个顾朝曦都逃不过。
至于郡王府,赵崇光那头,李建成已然派了人过去。
兵权便是皇权,李建成总不能让这大周江山,又落回到姓晏的手中。
皇后端了药,从外头走进来,小心地劝道:“皇上好不容易缓过来些,千万不要动怒,这会儿还得静养身体,若是太子有错,臣妾回头骂他,您不要理他。”
说罢,皇后亲自上前,要将李建成扶起,李牧立刻拿来高枕,垫在在了李建成身后,还怕他不舒服,特意整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