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里,郁眠捂着耳朵蹲在地上满眼是泪。
不知是在思念费舒瑜,还是在难过生命消逝的轻易。
顾天昊和费绪野闯进来以后都半蹲着围在一旁,一时也不知从何安慰。
顾天昊低头,语气格外认真:“可能人都有自己的一个归处。无论生死,无论快乐难过,也许是从一出生后就注定了的。这些东西,又都是她们自己选择所造成的果。”
“费阿姨去世了,邢灵也去世了。这都是她们自己的因造成的果,或许也是她们的归处吧。怎么可能会和你抓没抓住有关,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郁眠仰头,许久道:“如果妈妈那天没有为了给我过生日回来,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她脸色苍白,指甲陷进肉里,内心煎熬,仍撕开了血淋淋的伤疤,执着道:“我…是我害了她。”
费绪野在一旁光看着十分着急,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道:“眠眠!姐!你怎么能这么想,姑姑最疼你了你不是不知道,当初就算她那么忙都会抽空回来陪你过生日送礼物,那我们可都是知道的。”
“你总不能拿别人的爱当做枷锁,反而把自己牢牢拴在罪恶的凶手架上不得解脱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姑姑在天上看到也会难过的。无论如何,你活得开心快乐才是姑姑的愿望。”
郁眠抿唇,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一声不吭,也没了动作。整个人仿佛呆住一样,失了灵魂。
顾天昊没办法,只能不时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慰。
警察几人意识到出了事,也加紧去联系心理科那边的人,请求支援。
而这时,学校那边终于拿着恢复好的录像带资料和邢灵的抑郁症与焦虑症病例证明姗姗来迟。几个无辜的学生立时被洗清嫌疑,笔录的真实性越发可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