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耳朵直直点头,“好嘞!猫耳朵这就给您带道。”
鄞诺不耐烦的一把拉住温小筠的胳膊,“我说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这会倒犯起傻来了?野狗不会把碎骨扔回井里,凶手很可能会回到荒宅处理后面的事。他若是一看宅子被捕快围住,必然会害怕,说不好就会连夜离开兖州城。”
听到这里,猫耳朵也着急起来,“那咱们赶紧趁着恶人没跑,快去探听消息吧。”
鄞诺抬手就在猫耳朵脑门弹上了个脑瓜崩,“要是凶手真的跟这个江狄有关,他看到咱们这样的官差捕快上前查问,一定会警惕。不是更会打草惊蛇吗?”
温小筠皱了皱眉,“那江狄在兖州城立足几年,家产甚多,即便要逃跑,也应该会有两天时间。我从那凶手的作案手法,与变态的展示欲望能够看出,凶手是个极为自信的人。一般的官差,他怕是不会看在眼里,甚至还会以挑衅的态度,与咱们周旋。”
猫耳朵和鄞诺的眉头一起皱了皱。
“温刑房,啥叫变态啊?”
“呃,”温小筠一时语塞,净顾着推理了,一不留神就把现代词语给出溜出来了,“变态嘛···变态是我家乡方言,说的就是丧心病狂,不正常的人。”她一本正经的为面前两位普及现代知识。
“哦”猫耳朵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那就难怪了,鄞头说您来自京城,这么高深别致的话,也就是非京城人士莫属。”
鄞诺差点被气歪鼻子,“我没说过我也是在京城长大的吗?什么狗屁方言,也就是糊弄糊弄你。”
温小筠:···
脑细胞全部都用在破案上了,别的事情一张嘴就出昏招。
她怎么就忘了,鄞诺跟温竹筠本来就是亲戚这码子事呢?不过好在鄞诺的关注点只是在打压她,并没有真的就揪那个“变态”究竟是哪里的话。
鄞诺环抱双臂,斜眼瞥了温小筠一眼,“我承认,你对凶手的判定也有几分道理。但是你的方法并不周全。”
温小筠同样回了他一个斜眼,“愿闻高见。”
“咱们已官差的身份去查问江狄,他若真与凶手有关,必然不会说真话。咱们问了也是白问。”
温小筠皱眉眨了眨眼睛。
推理能力,漫画家也许不输别人,但是查案细节,与对此地风俗习惯的把控,她怕是真的不如鄞诺。
鄞诺见温小筠没有反驳,嘴角弯起一抹不已察觉的微笑,“所以我们要乔装打扮一番,从侧面打探其中内情。”
温小筠点点头,“嗯,这倒是个方法。”
可是半个时辰后,站在猫耳朵家里,对着铜镜照样子的温小筠却是一脸懵。
鄞诺竟然给她找了一身女装穿。
旁边猫耳朵的妻子一面帮她整理着发型,一面望着铜镜笑着赞叹,“早就听奴家男人说温刑房长得标致,奴家还真真是没想到,温刑房您会这么标致,这身女装呀,穿在您身上可是比什么仙女都漂亮呢呐!”
温小筠尴尬的笑了笑,有点笨拙的说,“叫···叫嫂子见笑了。”
猫耳朵妻子的左脸上虽然长着一块浅红色的胎记,本来相貌却是不丑的。
再加上她一双盈盈笑眼,开朗的性格,叫温小筠看了就觉得很亲近。
“娘子,怎么样,帮着温刑房梳好头了吗?”门外猫耳朵的眼睛瞬间睁大,“哎呦我滴个乖乖老天爷。温刑房您怕不就是个女的吧?这么一打扮就这么好看呢。”
换了一身灰色便服的鄞诺,紧跟着掀门帘进来,抬头一眼看到温小筠的样子,竟不觉怔住了。
温小筠心里苦笑。
怔愣半秒之后,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鄞诺别过头,冷笑一声,“还以为你不会穿呢。”
温小筠瞬间阴沉下脸,直勾勾的瞪着鄞诺,“第一,破案最重要,作为一个刑房吏,为了打探到有价值的线索,别说女装,就是更危险的事,我都不会皱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