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这身女装,和死者身上款式颜色很相似,如果凶手真的藏在周围,我这一身足够刺激到他。”说完,温小筠转而跟耳朵媳妇道了谢,冲着鄞诺甩了把头发,便昂首阔步的走出了房间。
鄞诺的脸色越发难看。
猫耳朵一把抓住鄞诺的胳膊急急的说,“鄞头,温刑房可是半点功夫都不会,而且又是推官大人看重的人,您叫他穿着那样一件能勾引杀人大变态的衣服,太冒险了吧?”
鄞诺狠狠瞪了猫耳朵一眼,“有我在,谁能伤的了他?”
猫耳朵还想说什么,鄞诺根本不给他机会,与猫耳朵妻子告别后,就向房门走去,“猫耳朵,你腿脚快,先去跟推官大人汇报我们二人此番作为。那边有什么消息,再去江家别院找我们。记得,别露出捕快的身份,在暗处行事。”
猫耳朵应了一声,也追了出去。在分别之前,他特别凑近温小筠,用余光瞟望着鄞诺,低声嘱咐,“温刑房您多多小心。您一定要跟俺们鄞头走的近些,要是碍于表面上的男女身份不便,就对外人说你们是夫妻。总之一句话,跟紧俺们鄞头,准没错。他脸虽然臭点,可是仗义没的说,关键时刻肯定会保护您的。”
鄞诺一听眉毛就竖起来了,狠狠踹了猫耳朵屁股一脚,“说谁脸臭呢?该干嘛干嘛去,麻利儿的,赶紧走!”
猫耳朵最后向温小筠使了个眼神,才捂着屁股叫着痛的跑了。
温小筠看了鄞诺一眼,翻了个甄嬛传华妃式白眼。
就鄞诺这个货,鬼才愿意跟他假扮夫妻。
哼!
她骄傲的一扭头,自顾自的走了。
鄞诺瞥见温小筠那欠揍的表情,咬得牙根都痒痒了。
温竹筠那个酸秀才还不愿意跟他走?
要不是为了破案,他绝对不会给温竹筠这个脸和他一起走。
于是接下来,在行人稀疏的街道上,两个人都高冷的跟尊冰雕似的,默契的保持三米距离,冷眼无视着对方各自走着。
谁也不想跟谁说一句话。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前面街道出现了一根顶端系着红绸布的招子。
招子上面飘飞着几个大字,“王家车马行”。
鄞诺脚步一顿只撇下一句话“在这等着”,转身抬步就走向了车马行。
没过一会,鄞诺就牵着一架简易的骡子车从车马行院子里走出来。
温小筠瘪瘪嘴,不得不说,骡子车还是很符合他们现在的平民身份的。既可以伪装身份,赶路又快。
“租这辆车多少钱?”温小筠好奇的问着,提起裙子就要爬上车。
鄞诺是本地人,租车肯定不会贵,以后要是有租车的时候,她也好根据行情砍价,省得当冤大头。
“公款,直接扔了一锭。”鄞诺翻身跳上骡子车,扬起鞭子啪地一甩,骡子打了个响鼻儿,撩起蹶子就往前跑。
“公款?”温小筠赶紧攥住车厢门框,勉强稳住身子,“咱们竟然衙门这么好?”
作为一个合格的漫画家,她可是认真研究过古代的衙门规则制度。
在真实的历史中,衙门里除了一些有正是编制的官员。比如在县衙吏,只有县令,县丞、典史这样有品级的官员有工资。
其他诸如书吏,捕快,差役,一律都没有工资。有的只是一点伙食补贴。
所以古代说‘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并不完全是贬义词。各府各县的主事官员总会有些灰色收入,然后自掏腰包,给整个衙门的差役打赏,变相充当工资。不然没有好处,谁又肯全心侍候,外带兼职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