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李氏听到这里,又恼恨起杜莺儿的不知检点。
单水昶见火候差不多了,更加重了语气,委屈的说:“可是这时杜莺儿倒贴着就上来了。我怎么都是男人,对送上们来的女人,一个把持不住,才犯了错。
如今冒险要把怀孕的莺儿带走,并不是喜欢她,纯粹是为了给夫人你解忧。
水昶一开始威胁的话,其实都是气话。
现在夫人您难道还看不清楚,水昶心里最爱的,始终都只有夫人你一个啊~
如果夫人不相信,我愿意把所有财物和夫人的贴身衣物都归还,也绝不对外面提与夫人的私情。
也不带杜莺儿走了,杜家的事,只叫杜友和一个人去烦恼吧。我单水昶从此离开兖州府,孤独终老,再不回来。”
杜李氏本也不想再相信那个男人,但是经不住他一阵温存的折腾,又加上对杜莺儿怀孕后果的惧怕,便半推半就的哭着答应了单水昶。
不仅全力帮助单水昶把杜莺儿送走,更在离别前被单水昶又骗走大笔的私房钱。
听到这里,温小筠脸色冰冷一片。
说到这个份上,杜李氏才算交代了实话。
虽然杜李氏的放荡与自私叫人唾弃,琴师单水昶的渣男属性,更是叫人火冒三丈。
那句话果然说的不错,不要听一个男人说了什么,要看那个男人做了什么。
纵使单水昶嘴里说出花儿来,他还是脚踏两条船,吃杜李氏的,拿杜李氏的。
最后还让杜李氏心甘情愿的花更大的价钱,让他把继女带走。
在旁观者看来,真是何等的荒谬,何等的可笑。
温小筠停了笔,抬头注视着杜李氏,冷冷问道:“单水昶计划带杜莺儿去哪里,你知道吗?”
“单郎他,”杜李氏抬起满是憔悴的脸,“他只说要带莺儿去南边,别的也没多说。”
“那他平常住在哪里,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