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门外,站在裴祁和云止面前的明净却是僵硬了身体,鬓角溢出冷汗,就那般愣愣的站了片刻才敢转过身同裴祁请罪。
“殿下,请恕贫僧师叔无礼,他在外游历惯了,性子也…也…”明净解释着,说到最后也觉得自己理亏,好半天也想不出解释的话。
他这师叔何止是无礼,若裴祁当真算起来,那可是对皇室大不敬之罪,是要被砍头的!
严重的甚至会被抄家!
他们这样一座小小的宁安寺,哪够抄的?
云止去看裴祁,很想知道他会是如何的反应。
毕竟屋内这人不仅知道皇室的几分秘辛,还对他出言不逊,这一项项,可都是重罪。
只是少年神色依旧不明,不过轻轻扬了扬手中的白玉折扇。
明明是大冬天,明明他随身带着折扇的模样会显得滑稽,可由裴祁做出来,却总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他笑,嗓音靡丽,眼眸冰凉,“无妨,孤等寻鹤师父等了许久,自是不会轻易要了他的性命。”
意思是,若是再触及什么禁忌,便要动手杀人了?
云止抿着唇将视线落在那把干净的白玉折扇上。
扇面的一角还若隐若现着一句题诗,看起来极为高雅,令人完全想不到它竟是沾染了几条人命,见证了多少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