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怨云止逃跑。
反而她不跑才令他觉得意想不到。
裴祁将手指攥得发白,甚至发出清脆的咯咯声,气势冷沉的可怕。
他恨的,是云止骗他。
她又骗他。
好半晌,少年转身离去,而守城门的侍卫们也大大的松了口气。他们可不敢得罪这尊大佛,生怕他有半分不如意。
裴祁回府时,碰巧遇上了槿禾。
或者说并非碰巧,而是槿禾一直在等候着他,“主子…”她依旧身着侍女的服饰,眉头微蹙,隐隐有些担忧。
好歹是东宫暗卫,总不会是个傻的。
宁安寺一行太子妃未同殿下归来她便有些疑虑。毕竟她是云止的贴身侍女,自家太子妃是否重病她又如何不清楚?
但碍于此等说辞是主子亲口说出,她并未去质疑。
但如今殿下下令收押的人……眉间有一颗朱砂,体型纤瘦,身形不高。
这不是太子妃又是谁?
“您同娘娘…”槿禾不知晓裴祁同云止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如今主子连谕旨都下了,可见此事定然不小。
“她会回来的。”
她脚受了伤,也跑不远。
少年嗓音低哑,一分多余的眸光都不曾留给槿禾,长腿一迈转身离去。
小侍女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叹了口气,心情复杂。
这般说来,娘娘是真的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