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好半晌,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般看向黄大夫,急急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绝不可能没有效果?”
黄大夫被她呵得骤然愣住,下意识想要斥责一句,但一看云止的表情,最终还是停住了。
他解释道,“只有娘胎中带出的毒素,又或是常年累积的疾病,这两种情况最为难以医治。”
“一则呢,娘胎中带来的毒所导致的是天盲,可能一辈子都见不着阳光。”
“二则,常年失明,眼部的脉络或许已然坏死,也是很难治愈的。”
他说着,又看向云止,微蹙眉,“但依照姑娘所言,这服药之人既不属于天盲,又非常年累积的失明,失明时间尚短,还已然服药,怎么可能没有效果呢?”
云止死死盯着他,只觉脑中似有万千思绪闪过。
她不敢轻易笃信,再一遍确认道,“没有其他可能吗?”
黄大夫被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问的有些不耐,火气一上来就开始吼,“还能有什么可能,既不属于这两种情况,又长期服药,这还无半点效果,除非他是假装!”
“否则绝不可能没有半点效果!”他也很确定。
云止扶着木桌的手一滑,手中抓好的药包跌落在地,顺着其他方向滚了好几圈。
黄太医的话一遍遍在她脑海里重复。
除非他是假装!
假装…
“这样吗…”
她轻声喃喃,“原来是这样吗。”
云止道了一声谢,随后转身就走,甚至连滚落在地上的药包也未去捡。
黄大夫一愣,怔了片刻急急喊道,“姑娘你的药不要了?你药还在地上!”
“用不上了。”
风吹来她的声音,很轻,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