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将药包捡起,朝着少女的方向跑了几步,一边跑一边喊,“你多日买药,怎么会用不上呢?姑娘这药可不少钱啊!”
然而云止早已走远,他又哪里追得到。
最后站在原地,摸着鼻子轻声喃喃,“难不成是我太凶…把小姑娘吓到了?”
这方云止手上什么都没拿,抿着唇一路越走越快。
裴祁曾经的说过的话,曾有的表现,府医的异常,都在她脑海中无数次回放,细想。
是啊。
她是看着府医一笔一划将新方子写出来的,写的过程中他不曾思虑吗?
他将方子交给她时的神情多么郑重,为何她将药买回来就出差错了呢?
那可是宫中医术卓绝的太医之首啊!怎么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出错了呢?
偏偏还在第二日交给她一张药效甚慢的方子,为什么?
少女唇抿得更紧,下颚线绷直,利落至极。
一定是裴祁吩咐的。
这个府里府医最听的就是他的话,他不敢不听他的话,一定是他吩咐的。
什么时候吩咐的?
或许就是她出府买药的空档。
他一定看得见,他一定很早之前就能看见了。
她居然还信他的鬼话,真的以为他是熟悉了环境才能每次都顺利走到门口,相信他听力真的强到每次耳朵都能听见她的动向。
她居然信了他的鬼话。
少女走到府邸正门,此时她的表情已然没了起伏,面无表情。
她横起一脚踹门,随着嘭的一声巨响,门应声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