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候夫人走了过来,跟宋慈她们都彼此福了福礼,看向站在魏太夫人身后一步的王秋曼,眼神热切,却很快掩饰住了。
场面话是要说的,无不是夸魏太夫人会养人,孙女侄孙女都是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只恨自己没福气生那么个闺女。
王秋曼和魏文燕都羞涩地低头。
宋慈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那叫文燕的姑娘,眸光微闪,却没多想,心思只落在这威远候夫人身上。
她感觉有些怪异。
威远候夫人的嫡子没了,多年来一直吃斋念佛,万事不管,当年又是怀疑庶子的生母害了自己的儿子,理当很讨厌庶子才行。
这从那蔚晟多年来一直在老家养着就可窥探一二了。
可蔚晟接回来后,威远候夫人怎会不计前嫌,还这么热心的帮他相看娶媳妇,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违和。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看威远候夫人和魏太夫人相谈甚欢,也没开口,也开不了口,因为,死对头过来了。
范太夫人扶着婢女的手走过来,和宋慈挥手打招呼。
“倒没想到宋太夫人也会来听大师讲经,看来太夫人近年不少钻研经文?”
范太夫人张口就是刺人的话,身边不远,有些夫人听见了,抿嘴轻笑。
很奇怪的,宋慈一下子就听出了这里头别样的讥讽,她脑海里马上就想起来了。
从前,宋慈一直为一家子操持,哪里懂什么经文,年轻的时候不喜,年纪上来的时候,眼睛不够使了,也很少去念经,有一次就是闹了笑话,被人说她不懂装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