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苏蔷就这么怔怔的盯着手中的那道圣旨,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会不会搞错了?”她偏头,盯着眼前同样震惊的陈伯和小玲问了声。
得到的依旧是两个人茫然的摇头。
因为,连他们都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再一次的理出了手中的那一道圣旨,转头盯着那里面的内容,从头到尾从尾到头的看了个遍。
前面一整排是文绉绉的,可是大概意思确实是方才那传话的太监说的那么个意思。
封御景脑子没毛病吧!那天让救若流月的时候,冲出去抱走了秦慕远;让若流月误会是她在从中作梗;现在还向那皇帝老儿求了这么一道旨意;还要连若流月一起娶。
合着是把自己弄过去,给她媳妇儿消遣,做试药的小白鼠。
一想到这里,苏蔷不由得有些瑟瑟发抖,主要是真的害怕自己被弄过去做试药的小白鼠;这两口子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杀人不眨眼。
天生一对、狼狈为奸,心理变态。
苏蔷已经在心底将那些不好的成语,全部都从头到尾过了一遍了,心累充满了不情愿和怨愤。
“我现在想跑可以吗?”她喃喃自语着。
“不行,你应该是找法子化解,而不是逃避。”系统坚决的否定道。
“他两口子就是一个疯子,小情侣闹别扭,把我扯进去搞什么鬼,他们倒是玩儿的开心,就要我提心吊胆让我当小白鼠,是不是太欺负人了。”苏蔷越说越委屈,伏低做小把自己的尊严就这么踩在了脚底下了,可是又有什么用。
在别人的眼里自己就是天生贱命不值一提,不管自己做什么,别人都没有看到过,只是一个劲儿的想着法子来折磨她。
可恨、可恶,而自己却依旧的没有丝毫的办法。
“这个结局老娘不要了,老娘也不想回去了。”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系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说,你认命了,想要直接进入时间黑洞。”
“屁,我会心甘情愿去那个地方?”苏蔷冷笑。
“那什么意思?”系统不解。
“嫁!”她说。
系统觉得苏蔷肯定是傻了,说了这么一大堆的话,还以为她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到最后落得一个嫁字,那刚才说那么一长串的屁话做什么?
装13
“呵呵……我还以为你刚才一副英勇就义的精神,是想要和封御景还有若流月两个人同归于尽呢!”
一时间忽然一下子就认怂了。
苏蔷觉自己刚才绝对是在用最A的状态说最怂的话。
有什么办法,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她总不会跑到誉王府去说不行不行自己不嫁吧!
可是嫁过去要怎么办?既然封御景求的娶,那么一时半会儿应该不至于要她的命吧!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要不必要的时候旁敲侧击卖一卖剧情,告诉他杀父仇人是谁,换一条贱命?
苏蔷想,或许这是一个可行的方法。
“陈伯……小姐不会疯了吧!”小玲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陈伯,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眼泪簌簌的从眼眶子里流了出来,不断的拽着陈伯的衣袖。
从刚刚那个传旨的太监走后,苏蔷看到那道圣旨过后,就一直在那个位置喃喃自语,不晓得说些什么,反正一句她都没有听懂。
更重要的是,她家小姐还说的津津乐道的,像是在和别人对话一样,可是她看过了周遭哪里有一个人啊!
越想越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冷的人瑟瑟发抖。
陈伯也冷在你原地吞吞吐吐的回了一句:“我……我也不知道啊!”说完,老骨头就这么一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想来应该是到了外面去请大夫了。
当苏蔷转过头时,瞧见的便是陈伯往外跑的身影,小玲愣在原地瑟瑟发抖的身影。
一时间有些困惑,偏着头,嘟着嘴,眨眨眼,不解。
他们肯定也是在为自己难过。
是了,这辈子都没这么倒霉过;要给别人做小不说;还嫁的是个变态。
对,就是变态,苏蔷觉得这个世界上大概没人比封御景更变态了。
这才捏着那道旨回了书房,可是坐在书案前,居然连一个字儿都写不出来。
就这么捧着双颊在案旁发着呆。
砰砰~
重重的两声,那扇书房的大门就这么被人从外面砰的重重的给踢了开来。
陈伯和一个陌生的身影就这么出现在了门口,苏蔷抬眸瞧去能瞧见那人肩上背着的药箱,好像是个老大夫。
她皱眉,盯着门口的两人询问了一声。
“陈伯,这是?”
陈伯立马拉了大夫走进,来到了苏蔷的面前,立时的催促着。
“大夫,你赶紧给我家孙小姐看看,看看到底是个啥病儿,刚才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他说,就这么将大夫推到了苏蔷的面前。
苏蔷深吸口气,忽然才忆及起来刚刚自己在接完圣旨过后,就这么愣在那里,不知道什么什么的就乱说了一大堆,想来刚刚小玲和陈伯是看到了。
她深吸口气,瞧着陈伯那担忧的样子,又看了看已经搭过手来号脉的大夫,深吸口气。
只得由着他号完了自己的脉搏,又翻了翻自己的眼皮,一脸困惑。
苏蔷这才叹了口气,笑了笑看着眼前的大夫。
“大夫,我没病。”她说。
“不可能,孙小姐,咱们生病了就看,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早发现早治疗,早点儿好,年纪轻轻的,可别落下了什么后遗症。”陈伯语重心长,就这么盯着眼前的苏蔷。
已经深信不疑苏蔷病入沉疴了。
苏蔷无语,却又不知道做何解释。
“嗯!这小娘子看起来面色红润,脉象平稳身体好得很,确实没有病。”大夫笑了笑,收回了手,盯着眼前的陈伯。
“倒是你,方才听到了你咳嗽了几声,想来应该是着了风寒。”他说。
苏蔷微微笑了笑,看着大夫。
“那大夫快给我家老管家瞧瞧,她年事已高,万不可有什么意外的。”苏蔷殷勤笑着,这才站起了身来盯着眼前的陈伯,嘱咐了大夫,立马脚底抹油朝着屋外跑去。
只留下陈伯在屋子里的叫唤声,却没有停住脚步。
“哎!”陈伯无奈一叹,依旧有些不信的盯着眼前的大夫。
“可我家孙小姐,方才分明一个人胡言乱语,怎生没有病,我看你就是个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