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有些无奈,叹了口气。
“心病,我也治不了。”说完,从药箱里面拿出了一贴治风寒的药,递到了眼前的陈伯的手上。
——
——
苏蔷一路的出了院子,原想着上街去散散心,偏生又怕一出门儿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只得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发呆。
后来好像又越想越烦,就这么跑到了厨房里面拿了两坛子酒出来,喝了起来。
秋风有些冷,吹着额头,一口酒下肚,苏蔷便觉得身子暖了,于是又倒上了一碗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喝这么多,不怕醉了。”系统道,无奈。
“就是想要醉了,醉了就不会烦了。”她说,皱眉,然后又喝了一碗。
她会喝那么一点儿酒,可是酒量并不是很好;就这么两碗下肚便已经不得了了,觉得头晕晕乎乎的。
陈伯来劝了没劝到,只能无奈的在一旁守着。
一直到沐谨风黑沉着一张脸坐在她的对面的时候,醉的迷迷糊糊的苏蔷,这才稍稍的回过了神来。
“展开来说说吧!方才父亲回来说要为你筹备婚事,陛下赐了婚做封御景的侧妃。”
苏蔷生无可恋的点了点头。
“早就让你离开上京城,回河南老家你不听,非要留在这儿,现在陛下都赐婚了,要不你跑吧!”沐谨风说。
苏蔷像是,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沐谨风:“三哥,你说你要不是我三哥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嫁给你了。”她说。
沐谨风一怔,愣住了神。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说什么呢!我在跟你说正事。”
“我也不是开玩笑,你怎么就是我三哥呢。”
“嗝……我要是不和79楼那个读者吵架就好了。”苏蔷打了个酒嗝醉醺醺的道着。
沐谨风皱紧了眉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样的苏蔷是那样的无助,以往的机灵劲儿好像都没有了。
他伸手,就这么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脸上,将苏蔷额前散碎的发捋了捋,拇指擦过了她的眼角叹了口气。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倒霉。”她道:“可我偏生就是你的三哥,改变不了。”他说。
“三哥……”苏蔷喃喃着,抬起头,那双迷蒙的眼就这么望着眼前的男人。
随后苦涩一笑:“我不想嫁!”
她说,可是却一丁点儿的办法都没有,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
“如果哪天我死了,烦请你帮我收一收尸……收一收尸……”她喃喃着,就这么一下子趴在了桌上,醉了过去。
沐谨风俯下身子,盯着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傻丫头。”他说,这三个字却是满含着无奈与心疼。
苏蔷醉了,沐谨风将她抱回了屋子,转身吩咐了小玲收拾了细软,叮嘱了几声。
这才讲那些东西连人一起搁进了马车里,准备送出城去。
嘱咐了驾马车的车夫,和一旁的护卫,这才最后看了眼马车里的苏蔷,这才下了马车,催促着人赶紧走。
可当马车刚驶出那条长街时,却被另一辆华贵的马车给阻拦了下来。
挡住了去路。
就见马车上下来一人,那人身着华贵的藏青色长衫,怒目盯着马车,然后就看见马车上的男人翻身下了马车,跪倒在地;恭谨的唤了一声大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这祈月王朝位高权重的丞相。
沐泽平!
想当然,就连不远处的沐谨风都震撼了,跪倒在地。
沐泽平冰冷的视线盯着眼前的那辆马车,又看了看跪在不远处地上的儿子,冷声道了一句。
“跟我回去。”说完,转身便走了。
苏蔷醒来的时候,总觉得眼前的环境既熟悉又陌生,不是她在小四合院的闺房,却好像又曾经在这里待过。
等到忽然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这是在沐府的自己闺房。
一瞬间皱紧了眉头,有些不可思议。
什么情况,她就只记得自己在院子里喝酒,后来好像喝的迷迷糊糊了,再后来好像沐谨风来了,好像是叫她走来着。
然后呢!
苏蔷喃喃着,后面的好像都断片儿了什么都记不得。
她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说。
这是,系统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你喝的烂醉如泥的昏过去了,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它说。
“那,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本沐谨风是打算偷偷摸摸的送你出城的,不过你的运气不好,出城的马车在半路被沐泽平给拦下来了,最后当然是被带回丞相府了。”系统道。
苏蔷无奈:“这老头子把我软禁在这儿,肯定是怕我跑了不好像皇上交代。”
“那,我三哥呢!他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被打了个半死,现在应该是卧床不起吧!”
“太不是人了,亲儿子也能下这么重的手。”苏蔷握紧了拳头,咬牙。
“不过这沐谨风对你也算是真好了,居然肯冒着砍头的风险送你出城。”系统想了想,道着。
“是啊!他从来你都对我很好。”苏蔷点头。
“那你准备怎么办?还跑吗?”
“我能跑的掉吗?只是不开心罢了,喝完酒就翻篇了,我哦已经被你折磨的没脾气了。”苏蔷认命的道着。
“反正只是指了婚,又不是立马要我嫁,我也想清楚了,万一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呢!要是我现在就跑了,后果才糟糕吧!封御景拉不下脸,皇帝老儿拉不下来,沐泽平觉得我牵连了他绝对也会杀了我,所以我权衡得失了一下,留下来可能还更好那么一点儿。”苏蔷说,也是经过彻底分析了的。
有一句话说的好,冲动是魔鬼,所以遇到事情还是不要冲动的好。
慢慢来,总有办法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