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求您为民妇做主啊!”
“民妇自从嫁给李四,从未有过出格之状。可是他在外面开了个赌坊,赚了些银子,就养起了外室,如今这外室还有了他的骨肉。”
李夫人边说,边抹眼泪。
“你这个贱人,在老夫人面前胡说什么?”
李四顶着满是抓痕的脸冲了进来,对着李夫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李夫人浑身疼得厉害,哇一声吐了大一口血出来。
李四非但没有停手,反而变本加厉。
拎着李夫人的衣领,一拳朝着她的心口打去。
不料一只横空出现的手捏着银针,轻轻一刺,竟疼得他喊出了声。
楚凤九收起银针,沉声道:
“李管事,你不仅在祖母面前动粗,还要杀人灭口吗?”
李四的心思被她戳穿,脸色发白,颤声解释道:
“大小姐误会了,奴才是觉得这贱人,叨扰了老夫人休息,这才发了怒。”
焦急不已,将手中锦帕绞了又绞的苏姨娘,这才插上话,“这本来就是李四的家事,不如让他们夫妇回去解决吧。”
“是啊,老夫人恕罪,奴才立马把这臭婆娘带走。”李四连忙接了苏姨娘的话,要去把人扶起来。
楚凤九上前一步,正好挡住他。
她的眼眸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令李四浑身一僵,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头。
老夫人见状,不耐烦质问:
“凤九,你又想做什么!”
方才她用赵国公以及相府的清誉要挟,令她不得不放弃动赵茹嫁妆的念头。
现在她又要闹什么事……
楚凤九丝毫不觉畏惧,不缓不急地开口:
“祖母,凤九倒是觉得如今在您面前都差一点闹出人命来。那李夫人回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旁人岂不是会说您见死不救?”
“大小姐,这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老夫人何必要掺和进他们的家事呢。”苏姨娘捂着嘴轻笑。
旋即朝着李四递去眼色,声音转利,“还不快将你夫人带走!”
李四避开楚凤九,伸手去拉李夫人,却被她狠狠拂开,“不,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跟你回去,只会被你打死!”
她忍着剧痛站了起来,扑到了老夫人脚边,哭诉道:
“老夫人,求您救救民妇。民妇知道他跟苏姨娘的事,如今更闹到了您的跟前来,要是您不帮民妇的话,民妇就没了活路了!”
“你闭嘴,胡说什么?”李四脸色大变,忙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你以为老夫人他们会听你的胡言乱语吗?”
苏姨娘勉强笑了笑,“是啊,李夫人,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诬陷我呢,我好歹也是相府姨娘。”
见李夫人似是被苏姨娘的话吓住了。
楚凤九扯起红唇,淡漠开口:
“李夫人,这话都说出口了,若是你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便是攀诬官眷大罪。”
左右都是个死字,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了!
李夫人被楚凤九的话,激起了心头的怨恨。
随即握紧了拳头,咬牙道:
“老夫人,民妇并不是胡说的。这些年,李四与苏姨娘勾结做假账,贪墨了相府不少银子。李四好赌,便仗着相府的势,自己开了赌坊,赚得盆满钵满。”
“你可有证据?”老夫人坐在上首位,神情莫测。
苏姨娘心头咯噔一下,忙柔声辩解,“老夫人,您不要听她胡言乱语……”
“我问你,可有证据!”老夫人怒而拍案,猛地将声音拔高。
“有,民妇身上有账本。”李夫人忙从怀中取出账本,递了上去。
苏姨娘心惊胆战地看着老夫人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不停思索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