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辞保不齐要发疯,魏尧尧说的他和宋奚打架这事儿都还没搞清楚呢,不能再给他刺激啊。
虞夏想了想,又给谢青辞打了电话过去,想着如果他能接到,那她就不用席珩送上楼了,直接叫他下楼来接。
可是谢青辞的手机还是关机状态。
她抿唇拧起了眉毛,摁灭手机拿在手里转来转去,有点焦躁,
安静能放大这种情绪,她有点坐立难安,在后座上动来动去,悉悉索索的声音时不时就响一阵。
席珩突然出声问她:“怎么,事情很急?”
她点头:“是有点急,你能不能开快点?”
席珩默默加快了车速,面上还是那副淡然沉稳的样子,说话语气和她哥管她时有点像。
“盖上衣服睡一会儿,很快就到了,你急也没用。”
也是这个道理,反正她也不太想睁着眼睛面对他,免得两个人还时不时地会在后视镜里对上视线。
她扒拉过旁边放着的那件呢大衣盖在身上,沉沉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脑袋还是有点晕,昨天晚上喝了煮啤酒后就不该再跟她哥喝红酒的。
那瓶红酒后劲儿也太大了,喝得她飘飘然像坐上了热气球。
好在席珩开车技术不错,四平八稳的,这要碰上个出租车司机,告诉他开快点,她下一秒就该吐在车里了。
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着这些东西,慢慢的,她呼吸平稳下来,缩在那件宽大的大衣里睡着了。
碰上红灯,席珩回头看了她一眼,看她和几年前没什么区别的睡觉姿势,解开安全带往后伸手,拉着大衣给她往上盖了点。
十八九岁的虞夏像“小荷才露尖尖角”,现在的虞夏已然是盛放的明艳红玫瑰,却不知道怎么这在车上睡觉时总爱侧靠着把膝盖也缩进衣服里的习惯还是没变。
她也从没有发现自己会因为这个习惯把盖在身上的衣服给拽下去,因为总有人会在她醒来之前给她拉上去重新盖好。
没有人会永远爱一个人,但永远会有人爱她。
席珩摇摇头,继续开车上路。
到地方的时候,恰逢天边终于出了点太阳,光线洒在路过的洒水车上,照出一道小巧的彩虹。
虞夏趴在车窗上看了会儿,然后指挥着席珩把车开进小区里。
这辆车之前没来过,在门口要登记一下,她降下车窗露了个脸,说明了原因,这才被放行。
一路开进地下停车场,她眨了眨略显干涩的眼睛,下车去拿自己的行李。
席珩没让她动手,先一步拎了东西出来。
“站在旁边,我来。”
看他把三个礼盒都拎出来,虞夏抢过一个扔进了后座,很认真地履行着她哥的叮嘱。
“这是给你的,我有两个够了。”
席珩也不和她争这个,拎着东西说要送她上楼。
“太重了,你搬不动,我送你到门口。”
从出门到现在虞夏还没拎过自己的行李呢,不信邪地提了一下,重得跟放了秤砣进去一样,不知道她哥她嫂子放了啥好东西进去。
她确实提不动。
又给谢青辞打电话,还是没打通,于是她只好说:“那,那就再麻烦你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