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珩全程安静等着她操作完,没问什么,她点头同意了,就提着东西示意她带路。
行李箱的滚轮声在停车场里非常明显,一路走到电梯门口,她都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因为这声音被神出鬼没的谢青辞抓奸了。
也不知道谢青辞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电话也不接,发消息也没动静,难不成是故意关机躲着她生闷气去了?
可是她都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和宋奚打起来的,她最近没听说过宋奚的消息啊。
两分钟后到了楼层,电梯门打开,席珩提着东西走在前面,虞夏从他身后走出来,一眼就看见等在她家门口,快要站成一座雕塑的谢青辞。
他嘴唇发白,嘴角还有道伤口,表情却很平静,目光静静地跟着她走,手上拿着昨晚在舞台上出现过的一个红色老虎布偶。
虞夏超过席珩,快步走到他面前,皱着眉问:“你怎么回事?”
谢青辞没回答,黑沉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又看向缓步走过来的席珩。
“他是谁?”声音沙哑得像是感冒了。
“我哥的朋友,”她随意介绍了一下,然后转头对席珩说,“麻烦你了,放下就可以,我自己搬进去。”
席珩放下东西,没多看谢青辞,皱眉看着她低声问:“你玩选秀生?”
资本圈对娱乐圈的人大多不感冒,有的还印象不佳,席珩的想法大概和她哥一样。
说话的调调也很像之前虞珩那次说教她,好像她是个在外面玩得太花的不成器的晚辈。
虞夏突然有种被长辈骂的错觉,脸上有点烧,尴尬地说:“不是,我们是正经恋爱。”
席珩扫一眼谢青辞,“嗯”一声。
“你心里有数就行。我先走了,给你哥报个平安。”
“好。”
谢青辞就安静听着他们对话,和席珩不相上下的身高站在旁边却没有他一贯的存在感。
等席珩进了电梯,虞夏拿钥匙开门,顺便指挥他:“把东西拿进去。打你电话一直关机,还是魏尧尧发消息给我说你和宋奚打起来了,怎么……”
“虞夏。”
谢青辞忽然很正经地叫她名字,叫得她心里一颤。
“怎么?”她回头问。
“为什么要让他送你回来?”他关上门,把那个玩偶放在玄关柜子上,极力克制着,甚至还无缘无故还笑了一声,“什么叫,你玩选秀生?”
她刚才那样子,像叫鸭子的人被暧昧对象抓到后的认错态度。
他就是那个下贱的被玩的人。
那个男人的语气仿佛天然将他们和他分割开来,不管他平时是如何和虞夏亲密相处的,在他们看来都是玩玩而已。
他永远抓不住虞夏,好像所有人都这么以为。
虞夏紧皱着眉头,企图说清楚这个问题:“我昨天喝了酒,头还晕着,我哥也是,又急着回来找你,我哥就拜托他送了我一程,东西太重,我打你电话你没接,又只好麻烦他再帮忙送上来。
至于他那句话……别想太多,他没有其他意思,可能只是在惊讶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因为我毕竟是你们选秀节目的导师,和学员在一起确实……”
“你还在帮他辩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