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那位领头的林一,竟打断了他,以一己之力全背下来了。
他说:“草民的确是林掌柜的下属不假,但草民的一切举动都与林掌柜无关!
林掌柜对草民有恩,草民见不得素香斋抢走了胭脂坊的生意,也见不得林掌柜郁郁寡欢的模样。一气之下就策反了这些兄弟出手,根本不关他们的事!”
跟在林一身旁的人,虽吃惊他自己扛下来了,但想着他既然已经承认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去争辩什么。
反正形势对他们是有利的,一群人眸光闪了闪,没有再说什么。
叶景林冷笑一声,“你是林烟烟的下属?”
林一点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那就好,料想你也没那个钱。”
听到他的话,林一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还没来得及去阻止,叶景林就开口了:
“林烟烟没有管好下属,如今你这当下属的行窃,当属林烟烟管教不利,她自然得负责。
那么今晚素香斋的一切损失,就由林烟烟来赔。”
叶景林扒着手指,一一算给了他们听。
“瓷瓶就算四两银子,至于那些摔坏的香水,就算个整,五百两得了。
哦,对了,你们还摔坏了一个名贵的三清瓶,按照市面价来算是一千两。
统共是一千五百零四两,给你们抹个零,诚惠,一起是一千五百两。”
叶景林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笑得很是和善。
林一:“…你这是在讹人!什么三清瓶能值一千两?”
叶景林眼底笑意深了深,他确实是在讹人,反正花瓶已经碎了,该怎么算还不是全凭他一张嘴!
况且花瓶已经碎得不成样子了,便是林烟烟请人鉴定也没有法子,她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傅明鹤哪里能看不清其中的弯弯绕绕,忽而想起上次闹得沸沸扬扬的死人一事,眸光暗了暗。
郑榕母子不知道幕后指使的人是谁,但他心里却有猜测,不过也不能仅凭猜测就随意下定论。
沉吟片刻后,命人把郑榕等三人带了上来。
三人证实了装死人的事情,就是由林一的指使后,傅明鹤心定了定,
也有心想惩治林烟烟一番。
正欲开口,却被林一打断,他一口咬定上次的事情,也是因为他看不过才指使郑榕几人那么做的。
林一身旁的人连忙附和,经过他这么一通操作以后,就成功地把林烟烟从里面摘了出去。
傅明鹤眼尾眯了眯,同意了叶景林向林烟烟讨要一千五百两作为赔偿的要求。
弄清楚了以后,这件事情都不需要怎么审问,毕竟人证物证俱在,而且他们又是被衙役当场抓获的,一群人当即就被打了板子,关进了大牢里面。
翌日。
江笑笑下课就直奔素香斋而去,随后就从叶掌柜那里得知了昨晚的事情以后。
她觉得错过了一出好戏很是可惜。
想着现在还不到她动手的时候,便叮嘱了叶景林一句。
告诉他随时注意林烟烟的动向,等到林烟烟去大牢探望过几人,便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以后,便匆匆赶回了家。
她这么着急回家,也是因为今天下午花匠要过来看地,她不想错过了这个学习的机会。
等到跑进家门,两张意想不到的年轻脸孔就映入眼帘。
江笑笑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其他面生的人,眉梢挑了挑,“你就是那个花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