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低着头唇边闪过一丝笑意,飞快的消失不见,还是打定主意不开口:她并不想什么事情揽到自己头上,因此能置身事外的时候她还是当个隐身人的好。
柳一鸣,可不是肯吃亏的人。虽然他有点直拗,但他却不是呆板,岂会被人算计而不会反击呢。
皇甫闻言眨眨眼:“柳兄又和我开玩笑了,镇南王向来不喜俗世烦扰,你把人藏到了王府里王爷怕是不知道吧?如果我真得登门,到时候要哭的人岂会是小弟我?”
他说着话又摇了摇扇子,眼睛紧紧的盯在柳一鸣的脸上,但是他没有等到他认为会看到的神色。
“啪”一声他把扇子合起来,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真得是王爷要的人?”因为柳一鸣摆出的就是任凭你去王爷府的模样,才让他的心吊了起来。
柳一鸣看也不看皇甫了:“我说过了,你如果不识得去王府的路,我很乐意亲自给你带路。”他没有答皇甫,却让皇甫的脸色更为难看。
“还有,皇甫兄你今天如果不方便的话……”他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看向皇甫。
皇甫马上点头:“不方便,真得不方便。那个,在下有要事在身,再说王爷日理万机,岂能为件小事就去打扰王爷?”他真得没有料到镇南王会插手此事如此之深——因为镇南王性子冷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向来以不管闲事而著称。
镇南王插手了金府的事情,才让他及他身后的主子生出兴趣来;眼下来看,皇甫认为他怕是有些事情想得太浅薄了,尤其是在镇南王的身上。一个金家主母而已,堂堂王爷会如此插手目的何在?
皇甫的目光又转向了锦儿的身上,眼睛眯了眯,笑容重新回到脸上,看上去反而越发的亲切了。
柳一鸣点点头:“无妨,小弟有些事情要去回王爷,到时候顺便把皇甫兄对王爷的质疑告诉王爷。”他看向金宝:“你要见爹娘很容易,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王府走走?”
金宝退后一步头都低了下去,他的年纪也不算小了,当然知道王爷府是什么地方;他现在能指望的人只有皇甫,也是皇甫答应了他的:“皇甫捕头,你答应我会救出我的爹娘来,他们知道所有的事情。”
“你不是想要证实这个女人是假的吗?只要我爹和我娘来了,他们就能证实她绝不是什么夫人。”他说到这里指了指锦儿。
锦儿闻言抬起头来,没有理睬金宝只是看向皇甫:“您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带着一个小孩子来到金府,为的就是辱我金府?”
皇甫正和柳一鸣大眼瞪小眼,他没有想到柳一鸣话多起来的时候更为讨厌;闻言回过头来,他看着锦儿带着淡笑:“辱?夫人言重了吧,我们身为捕头不过是职责之内,得罪之处夫人还要见谅一二。”
“至于真与假,夫人又何必发怒呢?真的它就假不了,假的它也真不了,夫人是真的自不必有担心,而我也只会让夫人在金家主母的位子坐的更为牢稳。”
锦儿笑了:“我还应该谢谢你了?”她反问完指着皇甫道:“来人,给我把他赶了出去,以后不许此人踏进我们金府一步。皇甫捕头,请吧。”
皇甫有点吃惊:“你、你赶我走?你敢赶我走?”
七儿便真得不明白了,她的夫人是金家的主母对于恶客当然能够逐之;自有人上前请皇甫离开。
“金宝,要走了你也不和你的姐姐打个招呼吗?”皇甫站了起来,心中恼恨不已但是脸上却是笑容灿烂。
金宝畏畏缩缩看向锦儿:“我,我……”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最主要的是他的父亲不在,他根本不相信厅上的任何一个人;此时让他对锦儿开口说点什么,他还真得很胆怯。
他自幼跟在父母身边,吃多了苦也见多了人,岂能不知道他如今和锦儿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此时无人为他做主,如果他说出对锦儿不利的话来,金家的人和柳大捕头发怒的话,谁来保他?
皇甫是靠不住的。
他虽小但心思灵活,因此就算皇甫又推他一下催促他赶快开口,他也没有照皇甫的话去做。
“皇甫,你这是在逼一个小孩子来陷害我?是不是真的当我们金家好欺负,所以才会登门折辱于我?”锦儿皱着眉头看着皇甫是一脸的怒容:“你真的认为天下没有王法了不成,今天皇甫捕头不给我好好的赔个不是,那我便要和你对簿公堂!”
“你的所作所为,今天厅上之人都看到了,大家都可以为证。我还有一句话要问你的就是,不知道皇甫捕头如此的处心积虑,是因为了什么?我一个妇道人家和皇甫捕头可是初相识,你要对付的人莫不是我们家的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