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人家的事情我不懂,但是你用这样的手段来坏我们老爷的名声,真不是卑鄙两字可以形容的。”
柳一鸣嘴唇扯了扯,最终没有开口默认了锦儿所指的人证之言;而他身边的天成只是抬头看了看锦儿,就飞快的低下头:他的脸不是红色的反而有点点的发白。
皇甫没有想到自己反而落下了口实,却并没有着急与着恼:“夫人真的好口才。金宝,是你来寻我说你父母有冤情,我才会特意赶过来看看,生怕你再被金家欺了去。”
“既然你如今什么话也没有,那便的确是我的错。”他说完对着锦儿抱拳施礼:“夫人,的确是我的不是请您见谅。我,这便离开,此事我再也不会……”
金宝没有想到皇甫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小孩子心思再活也不可能和大人相比,更何况还是皇甫呢?他马上抢上一步:“不,不,皇甫捕头,我父亲说了现在除了您天元城中再无人能为他伸冤。”
他说到这里转过身来看向锦儿:“姐姐。我应该这样称呼你才对,你允不允你心里是最清楚的。我爹和我娘说话的时候我听到了几句,知道你就是我的姐姐,根本不是什么金家的夫人!”
他的一声姐姐喊出来,柳一鸣叹了口气。
皇甫抬起头来看向锦儿,目光紧紧的盯着锦儿,就好像锦儿眼下已经是他的阶下囚。
“皇甫捕头,你让一个孩子说出这些话来……”锦儿长长的吸口气,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皇甫面前,伸手就抓向金宝。
皇甫马上伸手相拦:“夫人,你想对一个孩子下毒手不成?”
锦儿看着他:“你是想和我一个妇道人家动手?到我们金家,在我们老爷不在的时候,要对我一个妇道人家动手?”她以袖子垫着手,伸手就推了过去。
皇甫没有想到锦儿居然不顾男女之防,无奈之下他只能避开;锦儿自然不会客气的抓住了金宝的胳膊,把他拉过来推向七儿等几个人:“给我看好他!”
她没有说把金宝绑起来,也没有说要让人打金宝,只说让人看好他:一个孩子当然是打不得骂不得。
皇甫自然不能看着金宝落在锦儿的手上,踏步上前就去夺金宝。
锦儿却反手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脸上。不是用手掌,所以没有什么太大的响声可是力道不小,打的没有防备的皇甫感到了疼痛。
皇甫是练过功夫的人,要在七儿等人手中夺回金宝来当然不算什么,但是他脸上的疼痛让他放开了金宝的胳膊,回身看向锦儿怒道:“你、你打人?!”
锦儿板着脸:“你如此可恶打你有什么,我就是要打你,看你还敢不敢再胡乱给人泼脏水。”话音一落她扬手就又打了过去,这次她用的是掌。
皇甫是又气又怒,如果真要打起来,十个八个锦儿加一起也不是皇甫的对手,但是他能动手吗?不说对方是个妇道人家,而且这还是金府他是客、是官差——他只要打了沐锦儿,只怕就会有无数的麻烦缠上身来,且到时候他全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他只能退一步:“你住手。”
锦儿踏上一步:“我就是不住手你又如何?你也知道难受了,可是你做缺德事情的时候,想没有想过被你所害的人也很痛苦?”她又是一掌甩过去。
上一掌她打空了,但是她并不在意,打不打的中是一回事儿,要不要打就是另外一回事儿。皇甫豪真得认为老天第一他第二了,一次又一次的欺上到她的头上来。
讲道理?面对皇甫这样的捕头时,锦儿认为还是动手最有说服力。
皇甫再躲,可是他却感到身后传来一道劲风:和沐锦儿软绵绵的掌见不同,只那道风他就知道那是有功夫之人对他出手了。
本能的他身子前扑避开身后之人的偷袭,却忘了身前还有一个沐锦儿要打他;因此在厅上众人的眼中,皇甫捕头向后退开却又用更快的速度回来,主动把脸迎向了锦儿的手掌。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厅上众人的耳边回荡,伴着的是柳一鸣平平的一句:“小心点,在下的脚也是肉做的。”